空軍飛官肉與愛(正體)

我想喊你爸爸!

這是發生在1970年台灣眷村,關於空軍飛行軍官的故事,也是對逝去年代的最後注視。

這些人,這些事,這些景物,在今天的台灣都不再有,但,他們確確實實的存在過。


隔壁的張叔叔

傍晚時分,夕陽金黃色的餘暉撒落,李立強用力踩動自行車,踩到幾乎要從自行車上站起來,快速騎過進寫著”聯合新村”的鐵製拱門,滑過低矮平房之間的巷弄裡,他戴著卡其色大盤帽,穿著卡其色長袖襯衫和同色系的卡其長褲,背著草綠色書包,襯衫上繡著”建國中學”。

這片矮平房都是灰色瓦片蓋的屋頂,每戶都有前院,從自行車上站起來,就可以從矮圍牆看進去院子裡,李立強年輕的臉上,五官清朗俊秀,小麥色皮膚的兩頰,因為騎得太急太快而微微發紅。

“王伯伯!”李立強高聲對從牆裡面露出上半身的初老男人高喊!

“立強!放學啦!”王伯伯嚇了一跳似的,咧開大嘴笑著轉過頭,

“誒!”李立強已經騎遠了,回過頭來高喊了一聲!消失在巷子的拐角。

李立強鬆開腳,任由自行車往前滑行,前方紅色木門就是他家,滑過家隔壁的院子,牆裡面長長的晾衣桿曬著兩件天藍色的長袖襯衫,襯衫深藍色的肩章上繡著兩顆金黃色梅花的中校軍階,旁邊掛著兩條深藍色軍褲,十幾件白色男士背心因為數量太多,一件接著一件緊緊的疊在晾衣桿上,七八條男內褲和黑色長襪吊在圓形的晾衣夾裡。

李立強出神的看著張叔叔家院子曬的衣服,表情興奮起來!他連忙按緊手煞車,跳下自行車,停在一個紅色木門前,拿出鑰匙把門打開,牽著車進院子裡停好,就背著綠色書包,走出自家的木門,來到隔壁張叔叔家門口。

正準備按下電鈴,李立強注意到張叔叔家的紅色木門開了一條縫,遲疑了一下,就輕輕開門進去。

院子是長條型,不深,但很寬,紅色木門進去,正前方就是屋子大門,右手邊是長長的院子,李立強抬起頭,看到曬衣桿上的衣服隨風搖動,幾件白色背心後面的圓形曬衣夾,吊著白色三角男士內褲,深藍色三角男士內褲,和暗紅色三角男士內褲,還有幾條內褲因為數量太多疊在後面看不清楚。

李立強被晾衣桿上的衣服吸引,忍不住往右手邊走去,每個月只有難得幾天,張叔叔從空軍基地的營區放假回家,張媽媽就會一次把張叔叔的髒衣服都洗了,他家的晾衣桿才能有曬滿衣服的盛況,這次因為部隊演習,張叔叔都有半個月沒有回家了。

李立強看到張叔叔的內褲,洗乾淨了掛在圓形晾衣夾,心跳加速起來,這時他突然聽見窗戶裡面傳來女人的悶哼。

兩扇對著院子的窗,靠近大門的是客廳的窗,更往右手邊盡頭的,是臥室的窗。李立強輕輕走到臥室窗邊,看到雖然布簾已經拉上,但可能往中間拉得太用力,大小正好的兩片窗簾布在中間交疊,反而在兩側露出縫隙。

李立強側身靠在牆邊,慢慢的往前挪動,從窗簾布的縫隙裡,視線正好斜穿過窗戶,看到臥室裡的床。

屋裡因為拉上窗簾顯得陰暗,但仍然可以看得清楚,粉紅色的床單上,張媽媽仰躺著打開雙腿,張叔叔全身赤裸的趴在張媽媽兩腿中間,張叔叔平頭髮型的後腦杓壓在張媽媽臉上,他黝黑的上半身和張媽媽雪白的膚色形成明顯對比,也和他下半身白皙的屁股顏色形成強烈反差。

張叔叔強健的後背都是汗,屁股高聳起來,有力充滿節奏感的往下壓,兩團屁股底下,露出黝黑的陰囊,張叔叔的兩腿粗壯,刻劃出明顯的肌肉線條。

張叔叔的屁股不斷往下壓,張媽媽白皙的身體扭動著,兩手抱著張叔叔的後背,兩腿卷曲起來夾著張叔叔的屁股,張叔叔把兩條大腿往左右更加打開,往張媽媽屁股底下塞進一顆枕頭,身體往前傾的翹高屁股,然後更用力的壓下屁股。

李立強從窗戶外面清楚的看到,從張叔叔打開的雙腿底下,整袋陰囊全都暴露出來,每當張叔叔屁股高高抬起來的時候,他的屁股縫就會敞開,可以看到屁股縫裡面竄出好多黑色短毛。

短毛不只在屁股縫,還延伸到屁股底下,蔓延到整條大腿,張叔叔就像猩猩似的,整條粗壯的腿上長滿黑毛。

張叔叔發出很低微的喘息聲,屁股深深壓下,整個身體停止不動的壓在張媽媽身上。

李立強輕輕的移動腳步,離開窗口,正猶豫著自己該敲門還是該離開的時候,紅色木門推了開來,一個年紀和他相仿的男孩走了進來。

“李立強?來了怎麼不進去?”男孩喜出望外的說,他身高和李立強差不多,臉上兩道粗黑的濃眉,嘴唇上冒著沒刮的短鬍渣,身體肌肉非常發達,把卡其色的制服襯衫撐得鼓脹,襯衫下擺拉出了長褲外面,卡其色長褲非常合身,一看就是特地拿去裁縫店根據身形修改過的。

“你是來找爸爸的吧?”男孩恍然大悟的說,隨即對著屋裡張口高喊!”爸!”

李立強著急又尷尬的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爸!李立強來找你了!”男孩邊喊著,邊往屋裡走,拉開紗門,轉開門鎖就走了進去。

“台生啊!”屋裡響起低沉渾厚的男人嗓音,”立強呢?”

啪啪啪的拖鞋聲之後,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出現在紗門裡面。

“立強?快進來!”男人爽朗的笑著走了出來,他四十多歲的年紀,粗短的平頭,方闊的大臉,眉毛粗黑深濃,高挺寬厚的鼻樑,充滿英姿颯爽的男性氣息,寬平的肩膀,穿著一件背心內衣,內衣有點過大,結實黝黑的上半身緊實的縮在內衣裡,下半身穿著寬鬆的白色四角內褲。

“張…張叔叔….”李立強害羞的低了頭,這麼多年了,他只要一段時間沒看到張叔叔,再看到的時候還是會害羞。

這是民國59年,1970年3月的傍晚,天氣還有微微的涼,李立強八歲那年,身為飛行員的爸爸失事殉職,從那之後,張叔叔就像爸爸一樣的照顧他。

“立強,來,進來坐”從張叔叔的背後,走出來一個穿著藍布旗袍的女人,頭髮有點凌亂,但還是鬆鬆別了一個髮髻,雖然年近四十,但仍眉目清秀,身材玲瓏有致,她走到李立強身邊,親切的挽起他的手,笑著說”來了就一起吃飯!今天張叔叔演習回來了,正好加菜!”

張媽媽笑盈盈的拉著李立強,跟著張叔叔一起走進了屋裡。

張叔叔家的客廳一進門,三人座的竹藤椅和竹單椅L型的擺放,上面放著淺米色軟墊,中間一張籐制茶几,電視櫃上放著一台小小的拉門電視,旁邊放著一個穿紅褲子的大同寶寶,電視邊的酒櫃玻璃裡面,最頂上放著兩瓶捏塑成軍人臉的瓷瓶,旁邊一架戰鬥機模型,第二層放著相框還有獎章,後面是張框起來的獎狀,寫著”功在黨國,張浩騰中校”,最底下是一排百科全書。

“先坐!陪你張叔叔聊天!”張媽媽笑容可掬的把李立強帶到三人座藤椅邊,把他壓坐下去,”幾個菜下鍋就好了!很快就可以吃飯!”

“來!立強!吃瓜子!”張浩騰中校在李立強右側的單椅坐下,豪爽的笑著,打開茶几上的果乾盒,自己也抓起一把瓜子啃了起來,”最近演習多!部隊忙!回家次數少!都幾個月沒看到你了!學校還好吧?”

“還好,快聯考了,平常都在學校溫習功課,今天剛段考完,所以比較早回家”李立強低著頭,有點不自在的說。

“你母親回來了沒有?要不要喊她一起吃飯?”張浩騰中校啃著瓜子,左腳踝豪邁的翹在右腿膝蓋上,雖然是放鬆的靠在藤椅上,眼神仍充滿關心,

“剛回家的時候,看門是鎖的的,她不在….”李立強搖搖頭,從眼角餘光看到,張浩騰中校翹起來的左腿,寬鬆的四角內褲敞開來,往張浩騰中校大腿深處看起去,瞄到一球飽滿鬆軟的陰囊,

李立強嚥了下口水,略帶緊張的別過臉,低著頭說”沒關係….習慣了….”

爸爸墜機失事過世之後,媽媽就像變了一個人,原本話都不敢多說幾句,總像個小女人似的跟著爸爸身後,卻突然買回好多化妝品,每天濃妝艷抹的出門,直到深夜才回家。

“你母親也是很辛苦,你要體諒她,”張浩騰中校皺著眉頭,啃下一個瓜子。

也是張叔叔告訴他的,媽媽為了撫養李立強長大,在美軍俱樂部找到駐唱的工作,但從此之後,媽媽對他來說,就像不存在似的,只會在每學期要交學費的時候遞給他一個厚厚的信封。

“快要聯考了!需要什麼,就跟張叔叔說,張叔叔不在的話,就跟張媽媽講,知道嗎?”張浩騰中校翹起來的左腳放下,陰囊被落下的白色四角內褲遮住,他把一手的瓜子殼倒進腳邊的小垃圾桶裡,身體前傾過來,開朗的笑著說,”你從小就很優秀!張叔叔對你有信心!第一志願是哪裡?”

“我…..”李立強快速瞄了一眼張浩騰中校的褲角,他兩腿平放的姿勢已經看不見露出來的陰囊,李立強低著頭怯生生的說,”…..我想考台大外文系!”

“好!好!有出息!”張浩騰中校欣慰的笑著說,但臉上的神情很快轉為悲傷,”….只可惜你爸爸看不到你成功了”

張浩騰中校突然哽咽起來,眼角泛出淚光。

“但是你有出息!你爸會知道的!”張浩騰中校深深看著李立強,”他會以你為榮!”

李立強頭低低的,咬著牙,用力的點頭,他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爸爸是飛行員,平常就很少回家,李立強從小就習慣爸爸不在身邊,就連他飛機失事,都像是不真實的消息,李立強感覺爸爸就跟平常一樣待在部隊裡,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始終沒有看到爸爸回家,李立強才明白,爸爸永遠不會回來了。

“李立強你上次說要借我倚天屠龍記!”一個男孩的聲音在屋裡高喊,張台生滿頭濕髮,沒穿上衣,只穿著一條內褲,全身溼淋淋的從通往房間的走廊邊,露出一個頭說,”別忘記了!等一下跟你回去拿!”

“快把衣服穿上!小心著涼了!”張浩騰中校高聲斥罵,”還看什麼武俠小說,都要聯考了!”

“反正我考不上大學!”張台生吐了吐舌頭,縮回了牆裡面。

“你!”張浩騰中校怒目瞪著,正想破口大罵,突然不好意思的看李立強一眼,笑了一下。

“台生!換好衣服吃飯了!”張媽媽從廚房出來,端出一盤冒煙的炒菜,對著屋裡高喊,她把菜放到桌上,轉過身來笑著說,”立強,馬上就好喔!”

張媽媽和藹的笑了一下,又進到廚房裡。


春風繚繞的夜晚

“倚天屠龍記有十本”李立強站在書櫃說,”你全部都借?還是先帶幾本就好?”

李立強的房間窗口對著前院,木頭窗框前面是木製書桌,書桌右側是一張白色床單的單人床,書桌左側靠牆擺了三個立式木製落地書櫃,從天花板到地板擺了滿滿的書,房間裡就李立強和張台生兩個人,張台生穿著白色長袖內衣和深藍色籃球短褲,坐在床上。

“全部借我吧!我看小說很快!”張台生從床上起身,他壯碩的胸肌把白色長袖內衣的胸口飽滿的鼓撐起來,走到李立強背後笑著說,”你的書還真多呢!果然是好學生”

李立強正彎腰準備把小說拿出來,張台生卻把兩手伸到他的胸口前面。

“你幹什麼?”李立強扭動了一下身體,”走開啦!”

張台生不理他,手摸到李立強的卡其襯衫上,隔著制服用手指摳李立強的乳頭。

李立強感覺到胸口一陣酥麻,很舒服的感覺,這時,張台生把整個身體貼到李立強背後,李立強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上,一團硬硬的東西頂上來。

張台生用刺渣的下巴磨蹭李立強的後脖根,兩手持續在李立強胸口摳著他的乳頭。

李立強褲襠很快的勃起了,他沒有掙扎,任由張台生玩著身體,不知道張台生哪裡學來的?李立強舒服到不忍把他推開。

李立強屁股上那團硬硬的東西,不停的往前頂進他的屁股。

“舒不舒服?”張台生看好戲似的笑著問,”嗯?”

摳著李立強乳頭的兩雙手,移動到卡其制服襯衫的排扣前,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第一顆,第二顆,第三顆扣著很快被解開,張台生把手伸進卡其襯衫裡面,隔著白色棉布內衣撫摸李立強的胸口,張台生粗糙的手掌撩動內衣棉布,糙厚的觸感摩擦著李立強剛滿18歲敏感的乳頭。

李立強沉醉在強烈愉悅的身體快感當中,眼睛閉了起來,身體輕輕往後倒,靠到他背後的張台生身上。

張台生把頭靠到李立強肩膀上,咬著李立強的耳垂,右手從背後伸到李立強胸膛上撫摸,左手往下伸到李立強的褲腰,沒有解開皮帶的,就把手從腰側的縫隙裡,伸進李立強褲襠裡面。

粗厚發燙的手掌,隔著內褲摸到李立強勃起的陰莖上。

“好大…”張台生驚喜的在李立強背後說,”你的怎麼這麼大支?”

張台生把李立強翻過來,讓他正面朝向張台生站著,李立強低著頭,不敢看張台生。

張台生緊挨著李立強,面對面站著,張台生強壯鼓起的胸肌,幾乎快要碰到李立強解開三顆鈕扣的襯衫,快貼上李立強從敞開的卡其襯衫領口露出的白色內衣,張台生兩手放到李立強腰際,拉下卡其制服長褲的褲鏈,手伸進李立強的褲襠裡面。

李立強羞紅了臉,動也不動的站著,他被張台生撩撥起來發燙的性慾,急需要宣洩的出口,卻又感覺到初嚐禁果的緊張。

張台生手隔著內褲握住李立強勃起的陰莖,熟練的撥開內褲側邊,把李立強的陰莖掏出來,掏到卡其長褲外面。

龜頭膨大滾圓的呈現淺粉色,陰莖淺褐色的粗又長,握在張台生的手裡。

張台生像發現寶藏似的笑起來,兩眼瞪大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李立強,又低頭看著李立強的陰莖,”怎麼這麼大支!”

李立強害羞的低頭,沒有說話,任由自己勃起的陰莖被抓在張台生手裡仔細觀看,彼此距離近到他都能聞到張台生身上剛洗過澡的肥皂香。

張台生放開李立強的陰莖,兩手抓著自己身上深藍色運動短褲的鬆緊帶,微微彎腰把運動褲脫到膝蓋,站直身體,右手撩起白色長袖內衣的下擺,露出底下的淺藍色三角內褲,左手扯著內褲鬆緊帶往下掀開,陰莖勃起的彈跳出來。

張台生的勃起陰莖很長,但是比較細,龜頭淺粉色的從包皮裡露出半截,陰囊鬆軟的垂在陰莖底下,像是垂吊著兩顆肉丸。

張台生左手抬高,搭上李立強的肩膀,內褲鬆緊帶往上彈起,卡在陰囊底下。

張台生左手伸到李立強後脖根,把他用力往下壓,李立強蹲了下來,張台生勃起的陰莖就在他眼前。

張台生的意思很清楚,李立強也明白,但他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這時張台生左手壓著李立強的後腦杓,把他的頭往前按到勃起的龜頭上。

張台生勃起的陰莖貼著李立強的側臉,李立強感覺到臉頰傳來暖燙的體熱,他的鼻子湊近張台生陰莖根部,聞到張台生陰毛裡乾淨的肥皂味道。

其實這也是李立強這輩子第一次清楚看到男生的生殖器,之前只有在學校廁所裡看到,體育館旁邊的那間廁所沒有檔版,只有七八個白色的小便斗一字排開,每次體育課,李立強都會假裝要上廁所,站在小便斗前面,不經意撇向匆匆忙忙跑進來上廁所的學長們,他們總是迫不急待的把運動褲連同內褲整件往下掀,陰莖連同陰囊整副完整的露出來,陰莖被飽滿的陰囊推高,像是一隻很胖的小雞,從雞嘴裡吐出尿來。

有一次,李立強看到穿著淺綠色軍便服的教官走進廁所,就加快了腳步跟在後面,空無一人的廁所裡,教官挺拔的站在廁所盡頭的最後一個小便斗,抬頭挺胸,兩眼直視前方,從軍褲裡面伸出一條黝黑伸長的陰莖。

李立強特意放慢了腳步,緩緩往前走,兩眼緊緊盯著教官的陰莖不放,隔著三四個小便斗,站了上去。

李立強頭直直向前,但眼珠卻使勁的往左邊看著那個穿著軍裝的高大身影,腦海裡緊緊記著教官的每一個動作,尿完以後用力甩動陰莖的樣子,拉出內褲把陰莖放進去的樣子,拉上軍褲拉鍊之後再拉平襯衫的樣子,每一個動作細節都深深烙印進李立強腦海裡面。

教官走了以後,四下無人,李立強悄悄走到教官剛尿完的小便斗前面,仔細看著白色雪亮的瓷斗上,三四根黑色長卷毛。

這些卷毛,S型卷曲著黏在小便斗上。

哪一根是教官的呢?也有可能都不是。

但就算都不是,也是從某一個男性生殖器上掉下來的。

男性,生殖器,這幾個字眼像是魔咒般激動著李立強的心神,驅使他迷戀的看著白色小便斗上的黑色卷毛,目光久久不忍移開。

張台生扶著勃起的陰莖,往李立強嘴唇戳,李立強閉上眼,張開嘴,把張台生的陰莖含進去。

李立強沒有喜歡張台生,甚至有點討厭他,討厭的原因說起來很微妙,純粹就是因為他是張浩騰中校的兒子,因為張叔叔有這個兒子,所以張叔叔不能給李立強全部的愛,張台生分享了張叔叔的愛。

所幸還好,張台生成績很差,也或者李立強之所以功課好,其實是因為想跟張台生爭搶張叔叔的愛和關注,所以才拼命讀書。

他沒有爸爸,不能再失去張叔叔的愛,李立強相信,自己用功讀書,拿到好成績,張叔叔就會更愛自己。

張台生拼命把勃起的陰莖在李立強口腔裡往內戳,戳到李立強的咽喉,李立強忍不住乾嘔,想把陰莖吐出去,但張台生兩手壓著李立強的後腦杓,往前挺出腰桿,把陰莖繼續用力塞進李立強嘴裡。

李立強被迫蹲在討厭的張台生腳前,被他壓著頭,吞進他勃起的男性生殖器,雖然因為被戳著喉頭,一直想要嘔吐,但李立強心裡面卻湧現微妙異樣的興奮感,他覺得自己真是下賤,自己活該就是一個小便斗,生來就該是要吞進男人的生殖器的,而且就是要以這樣蹲下的屈辱方式來吞進陰莖。

男人的臭雞巴,全部塞進他的嘴裡,他就是幫男人免費服務的孌童。

第一次看見孌童這個名詞,李立強壓抑住心臟的狂跳,快速翻查遠東國語字典,”孌童:被男人當做女性一樣玩弄的美男”,李立強看著這一行字,胸膛劇烈起伏起來,

”美男”…..”被當做女性一樣”…”男人”…..”被男人玩弄的美男….”

窄小的房間裡,打開的窗戶吹進微涼的晚風,沒拉窗簾的窗外是漆黑的院子,李立強情不自禁跪了下去,他覺得自己此刻就是孌童。

張台生喘著氣,推開了李立強的腦袋,把他拉到床邊,連同內褲一起脫掉李立強的褲子,就把李立強翻過身去趴躺在床上。

張台生粗壯厚實的身板壓了上來,李立強感覺到整個後背都被重壓得無法呼吸,他的屁股感覺到堅硬的棍狀物壓了進去。

張台生對著手掌吐了口水,抹向李立強的屁股中間,隨後堅硬的陰莖就頂上來,戳進李立強的肛門。

李立強本能的憋緊肛門,但張台生的陰莖太硬,又太用力的往裡戳,陰莖還是順著滑溜的口水戳進肛門裡面。

李立強沒有感覺痛,只是覺得肛門被撐得很漲,整條腸子都被撐得鼓脹,是一種異樣感,而不是真的疼,而李立強年輕的身體,強烈的性飢渴,掩蓋了屁股裡的異樣感,反而強烈興奮起來。

李立強不由自主的翹起屁股,扭動腰桿,用自己的腸子套弄張台生的陰莖。

“靠…”張台生緊皺著粗濃的眉,整張臉痛苦扭曲,緊咬牙根忍耐,身體動也不動趴在李立強背後,陰莖直挺挺戳進李立強肛門,任由李立強屁股有節奏的抬起落下,裹住張台生陰莖的腸道不斷摩擦張台生的龜頭。

“喔….”張台生表情痛苦的仰起頭,微微顫抖,他年輕氣盛,這麼幾下,已經忍不住射精在李立強肛門裡。

張台生虛弱的趴在李立強身上,緊緊壓了下去。

李立強沒有射精,但他很享受這樣被緊壓的感覺,彷彿只有在這樣的時候,他漂浮虛無的生命,才有真實的存在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遠處響起汽車的聲音,聯合新村裡沒有人開汽車,除了軍車之外,不會有汽車開進來,汽車引擎在安靜的夜裡格外刺耳,而且竟然還停在了家門口。

黑色凱迪拉克轎車上,中年的金髮白人手扶著方向盤,旁邊的副駕駛座,一個長卷髮穿著寶藍色亮片小禮服的女人側著臉和他接吻。

紅色木門打開,李立強走了出來,張台生跟在他後面,手裡抱著一堆書,書本從他的腰疊到下巴。

女人看到李立強,嫵媚的看了白人一眼,轉身開了車門下車。

“Good night!James!”女人趴在車窗上,風情萬種的對白人說。

“James!”張台生突然大喊,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孤的耐!”

張台生嘻嘻哈哈的笑著對白人高喊,白人也笑了,在透明擋風玻璃裡面,輕聲說”good night!boys!”

白人笑著看了女人一眼,踩動油門開走了。

看著黑色凱迪拉克轎車的背影消失在聯合新村的巷子口,女人嫵媚微笑的臉鬆弛下來,轉為疲憊的神情。

“李媽媽晚安!我回去了!”張台生對女人笑著說完,就走到隔壁,用腳踢開紅色木門,笑著看了李立強一眼,進到了門內。


夢中人

“這裡是中國廣播公司,民國五十九年大專聯合招生考試,現在為您公布榜單,甲組,台灣大學數學系,錄取的有,張成家,張成家,李勇治,李勇治,王開成,王開成,許家豪,許家豪,劉崑山,劉崑山….”

李立強緊張的聽著收音機,綠色座式電風扇發出喀茲的聲音,擺著頭吹來溫熱潮溼的風,下午的陽光撒落窗外,樹上傳來蟬鳴。

“現在為您播報乙組,台灣大學中文系,錄取的有,許成凱,許成凱,林美玉,林美玉,陳國治,陳國治,張家強,張家強,吳伯生,吳伯生….”

客廳窗口放著一張籐制搖椅,李立強坐在靠牆擺著兩人座的藤椅上,長方形的黑色收音機放在茶几上,電風扇就在收音機旁邊,他對面的牆壁一片空白。

李立強記得小時候,這裡掛滿爸爸的照片和獎狀,黑白照片裡,爸爸英姿煥發的穿著連身飛行裝,頭盔上有一個巨大的護目鏡,英挺豪邁的笑著站在戰鬥機旁邊。

爸爸走了以後,這些全都被媽媽收起來了,最讓李立強遺憾的是,自己從來沒有和爸爸合照過。

“台灣大學外文系,錄取的有,王保家,王保家,張秀娟,張秀娟,許美君,許美君,劉雅雯,劉雅雯,李立強,李立強,張同凱,張同凱….”

李立強愣住了,但收音機的聲音聽得很清楚,確實是念出自己的名字。

整個屋子除了收音機的播報聲,只有電風扇喀茲的轉動,呼呼的風聲伴隨窗外刺耳的蟬鳴。

媽媽一如往常,過了中午就化好妝,穿著露出手臂的亮白色旗袍,搖搖擺擺的出門,整個屋子就只有李立強一個人。

碰碰碰!屋外響起劇烈的拍門!

碰碰碰!

“立強!立強!”粗厚的嗓音響起!”恭喜啊!立強!”

李立強從椅子起來,飛奔到門口,打開紅色木門,張叔叔拿著一串鞭炮,喘著氣站在門外。

張浩騰中校穿著挺拔的淺藍色短袖空軍襯衫,深藍色肩章繡著象徵軍階的兩朵黃色梅花,底下穿著深藍色軍褲和一雙黑得發亮的皮鞋,合身的軍服襯托的他格外高大挺拔。

“恭喜啊!立強!”張浩騰中校興奮的說,他黝黑的臉上兩道濃眉舒展開來,汗水從額頭滴落到臉頰,男性剛毅的薄嘴唇裡咧出潔白的牙齒,手裡拿著一串鞭炮,欣慰的說”我今天下午請假,就是要回來聽你的好消息!”

“台生呢?他考上沒有?”李立強有點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他穿著白色短袖汗衫,和一條灰色的運動短褲。

“他和他媽還在聽廣播呢!我先來給你放鞭炮!”張浩騰中校蹲了下去,把一長串鞭炮放在地上。

下午兩點的陽光滾燙明亮的撒落在聯合新村的巷子裡,柏油路像要融化一樣,張浩騰中校身穿的淺藍色襯衫,被陽光映照得發白,他背對李立強彎著腰蹲著,強壯的後背把襯衫撐鼓起來,淺藍色襯衫貼在他的背上,微微浮凸出兩道弧形的背心內衣痕跡,弧形外的淺藍色襯衫後肩部位汗濕成兩塊深藍色。

淺藍色襯衫緊貼著張浩騰中校的後背,整齊伏貼順著他的背脊往下,深藍色軍褲的後腰側因為蹲下去的姿勢,褲腰口微微撐敞開來,淺藍色襯衫順流而下,塞進褲腰裡面。

李立強視線投注到張叔叔後背末端敞開的褲腰口,淺藍色襯衫紮實的塞進去,淺藍色襯衫過於緊貼身體,在塞進褲口的末端,微微看到凸出一道內褲鬆緊帶的橫線。

深藍色軍褲因為張浩騰中校蹲下去的姿勢,被結實飽滿的臀部撐得滾圓,在深藍色軍褲的褲腳,伸出一截長長黑色的棉襪,棉襪穿進踮腳蹲著的黑色皮鞋裡。

張叔叔已經點起鞭炮,快速站起身來後退,差點撞到李立強。

李立強兩手抱著張叔叔的腰,摸到結實硬挺的腰肉,整個胸口貼上張浩騰中校發燙的後背,聞到一絲鹹鹹的汗味,還有男人髮油的氣息。

張浩騰中校轉頭微笑了一下,汗水滲滿他黝黑的臉頰,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鞭炮聲劈哩啪啦劇烈響起,張浩騰中校站穩身子,手搭上李立強的肩膀,興奮的看著鞭炮在陽光底下跳躍著火光。

那隻搭上李立強肩膀的手,粗壯而溫暖,手掌心撫住李立強的肩頭。

小時候過年,爸爸帶他去空軍俱樂部看舞龍舞獅表演,也是這樣搭著他的肩,小李立強總是抬頭看著爸爸,像山那麼高。

“看得到嗎?”爸爸興奮笑著,彎下腰來,把小李立強扛到肩膀上”看清楚了沒有?”

“看清楚了!”小李立強笑咧了嘴,一手抓著爸爸的耳朵,一手指著前方扭動的龍。

“立正!”

李立強站在張浩騰中校旁邊,跟著口令立正站好,黃昏的太陽斜斜撒落在山丘上,灰白色的陵墓整齊的排列在空軍公墓裡。

“敬禮!一鞠躬!”李立強跟著張叔叔,彎下腰去,再緩緩站直起來,前方墓碑寫著:李長崑上尉。

黑白照片鑲嵌在白岩墓碑裡,俊朗的男人穿著軍裝,英氣勃發的微笑。

“再鞠躬!”張浩騰中校穿著淺藍色軍便服,表情嚴肅,和李立強一起彎下腰去,李立強已經換上中學的卡其制服,臉上是怯生生的表情。

“三鞠躬!”張浩騰中校再次彎腰,然後緩緩直起身來,

張浩騰中校直直的站著,看著墓碑沉思,過了一會,才開口沉穩的說,”長崑….我帶立強來看你了!跟你報告好消息!立強很爭氣!考上了台大外文系!”

“長崑….”張叔叔的聲音哽咽起來,”你兒子….考上大學了…..”

李立強一直低垂的臉上,流下了眼淚,他快速的抬手抹去淚痕。

黃昏的山丘上,陽光斜斜撒落,晚風吹散熱氣,張浩騰中校把手搭在李立強肩膀,坐在墓地的坎,看著遠方的山谷。

“你出生的時候,你爸爸正在執勤,他接到電話,高興壞了!”張叔叔眼神陷入回憶,微笑著說,”我那時就在旁邊,你爸啊!差點就要衝出軍營去看你,多虧我把他攔住!”

李立強看著遠方,傍晚的陽光把山巒染成橘紅,雖然這裡是墓園,卻像公園似的,絲毫沒有恐怖的感覺。

“想不到呢,你爸才高興了一會兒,就突然哭了…”張浩騰中校微笑著說,

“是高興的哭嗎?”李立強好奇的抬頭,看著旁邊的張叔叔,夕陽把張浩騰中校黝黑的臉映照出紅光。

“一方面是高興,”張浩騰中校轉過頭來,微笑看著李立強,”一方面也是想到老家的爸媽,他想向爸媽稟告,他二老有孫子了,可是….”

張浩騰中校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

“我跟你爸是同鄉,都是成都人,你爺爺奶奶我也認識,”張浩騰中校勉強的擠出笑容,”那時候我常去你們家蹭飯吃”

“我跟你爸一起報考空軍幼校,當上飛行員,大陸淪陷以後,就只有我跟你爸兩個人來了台灣,”張浩騰中校深深的看著李立強,”說好了,要同生共死,誰知道,他先走一步…”

張浩騰中校眼眶泛出淚水。

“還好有了你,你們李家在台灣留下了根”張浩騰中校含淚微笑著說,”你又這麼爭氣!”

張叔叔笑著把手按到李立強頭頂,揉著李立強的頭,李立強似懂非懂,疑惑的問,”張叔叔,那你爸媽….也在成都嗎?”

張浩騰中校臉上突然凝結住笑容,放下手,轉頭看向了遠方,輕輕的點頭。

月色那樣模糊 大地籠上夜霧
我的夢中的人兒呀 你在何處

遠聽海潮起伏 松風正在哀訴
我的夢中的人兒呀 你在何處

沒有薔薇的春天 好像豎琴斷了線
活在沒有愛的人間 過一日好像過一年

夜鶯林間痛哭 草上濺著淚珠
我的夢中的人兒呀 你在何處

李立強拉開家裡的紗門,就聽到屋裡傳來唱片的聲音,打開門,媽媽穿著素藍布旗袍坐在籐搖椅上,閉著眼睛輕輕打著節拍,渾然不覺李立強進了門。

“活在沒有愛的人間,過一日好像過一年….”媽媽輕輕跟著唱片哼唱,張開眼睛看到李立強站在門口,笑著坐直身子。

“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媽媽溫柔的笑著說,”考上大學了,我特地給你做一桌菜,都快涼了,我去熱一熱”

媽媽說完,就起身走向廚房。

李立強愣愣的站在門口,看著媽媽的背影,不好意思說自己和張叔叔在外面吃過了。

印象中,上一次媽媽親自下廚,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來來!可以吃飯了!”媽媽從廚房端出鍋冒著白色蒸氣的湯,小心翼翼的放在餐桌中間。

“我要吃魚!”小李立強興奮的爬上桌子,生澀的拿著筷子要夾上那條肥肥胖胖炸得酥脆的魚,爸爸寬厚的大手把他攔住,

“年夜飯的魚不能吃喔!”爸爸慈愛的笑著,”這樣才會年年有餘,知道嗎?”

“那我要吃這個!”小李立強夾向桌上一盤紅通通的豆腐,就往嘴裡送!

“好辣!”小李立強嗆得直咳,淚水直流,媽媽慌忙的端來水,拍著他的後背,責怪的對爸爸說,”真是的!小孩子怎麼能吃麻婆豆腐呢?也不攔住他”

“哈哈哈!”爸爸絲毫不以為意,爽朗的放聲大笑說,”咱川娃兒從小就要學吃辣!這點辣算什麼!”

李立強低著頭,緩緩夾進一口麻婆豆腐,濃郁的醬香依舊,卻已經不感覺當年的辣度。

“好吃嗎?”媽媽溫柔的看著李立強,淺淺的笑著。

李立強嘴裡含著豆腐,低著頭不敢看媽媽,輕輕點了點頭。

“來!多吃點!”媽媽欣慰的笑著,又往李立強碗裡夾了一杓。


泳池春色

灰色屋瓦的矮平房中間,空出一塊平地,架著兩個籃球框,一群男孩爭搶著籃球,灰色的牆上印著四個白色大圓圈,裡面四個紅色大字:反攻大陸。

“李立強!撿球!”籃球場那頭,高大的身影遠遠的喊著,一顆籃球滾到李立強的腳前,黃昏的夕陽把籃球映照出一條長影。

李立強手裡抱著書,手忙腳亂的彎腰撿起籃球,書本散落一地。

他抱著球直起身子,陽光刺眼的照進他的眼睛,從瞇著的眼皮裡,看到張台生對他揮手。

李立強用力把球拋出去,不知道是姿勢錯誤還是使力不夠,籃球飛得老高,卻不夠遠的掉在他和張台生中間。

“哈哈哈!”張台生帶著嘲笑跑過來,他打著赤膊,露出肌肉飽滿的胸膛,滿身大汗的只穿一條米白色運動短褲,俐落的撿起籃球,李立強尷尬的不理他,自顧自的低頭撿書。

李立強把書撿起來,重新在手裡抱好,他斜眼看到張台生抱著籃球站在原地看著他,但李立強直挺挺的往前走,看都不看張台生一眼。

“李立強!“張台生在背後叫住他,”幹嘛不理人?”

李立強繼續快步往前走,從那一晚之後,他就躲著張台生,聽說張台生沒考上大學,李立強心裡有一絲欣慰,這本是意料中的事。

“我要去讀空軍官校了!”張台生高聲喊著,李立強愣住了,停下腳步。

空軍官校,這個選擇不曾進入過李立強腦海,李立強的成績太好,從來只有成績很差,或是家裡太窮的人才想到去念軍校。

李立強轉過頭來,夕陽的逆光裡,看不清楚張台生臉上的表情。

“張台生!快點啦!”籃球場的遠處,一群男孩高喊。

“誒!”張台生轉頭高喊一聲,又看了李立強一眼,抱著籃球嘻嘻哈哈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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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

聽到門外傳來自行車的鈴聲,李立強手裡抓著一團塑膠袋,匆匆忙忙跑出屋門,紗門在他背後碰的一聲摔上!

李立強跑到院子,打開紅色木門,張叔叔騎在腳踏車上對他微笑。

“上來!”張浩騰中校穿著白色軍內衣和深藍色短褲,腳上只穿著一雙咖啡色皮拖鞋,跨在前座,李立強連忙跑到後座,跨上腳踏車。

”準備好了?”張叔叔轉頭和藹的說完,就搖搖晃晃的踩動腳踏車,”你長大了,以後張叔叔載不動你了”

李立強抱著張叔叔的腰,害羞的低了頭。他知道自己長大了,變高了,也變胖了,不再適合坐在腳踏車的後座了,可他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長大。

“你媽呢?出門了?”張叔叔在前座踩著自行車,一旦踩動之後,自行車踩起來就不再費力,早晨的風和煦的吹在李立強臉上,他回答說,”沒有,還在睡,她都中午才出門”

張叔叔的白色軍內衣吃風一吹,向後膨脹起來,白色內衣吹拂到李立強的臉上,聞到洗衣粉的香氣,還有男人身上特有的鹹味,張叔叔的後脖根黝黑的膚色和白色內衣形成強烈反差,他從白色短袖裡伸出的黝黑手臂也是,李立強幸福的看著眼前的張叔叔,手環抱張叔叔的腰。

聯合新村窄窄的馬路,兩旁都是灰色的泥牆,牆裡邊是低矮的平房,道路筆直,房舍也整齊的排列,有的屋舍的牆壁上會用白油漆畫著”保密防諜”四個大字,柏油路面並不十分平坦,自行車喀蹬喀蹬的前進,李立強忍不住輕輕的把身體往前貼上張叔叔的後背,感受到胸口溫燙的熱。

“九月就開學了?”張叔叔中氣十足的嗓音在前座喊著,”好好讀書!畢業之後到美國留學!然後把你媽也接到美國去住!”

李立強沉默的聽著,側著臉,看著從牆裡伸出的樹椏搖晃而過。

“到時候,張叔叔到美國去看你!”張浩騰中校轉過頭來,咧著白牙笑著說。

李立強仍然沉默著,把側臉貼上張叔叔結實的後背,兩手抓著張叔叔白色軍內衣的腰側,隨著自行車前行的推力,李立強順勢往下扯動張叔叔的內衣,從內衣的拉扯中,感覺到張叔叔肩膀的紮實和厚度。

自行車滑出聯合新村鐵製拱門,在車水馬龍的大馬路邊停下,馬路對面就是空軍基地的大門。

綠燈亮起,張叔叔重新吃力的踩動自行車,李立強往前挪動了一下屁股,他的身體又更加貼近張叔叔的後背。

自行車搖晃著騎過空軍基地大門,繼續往前,騎到大門右側的小門轉了進去。

裡面豁然開朗是遼闊的草坪和廣場,散落著灰色水泥低矮的建築,前方一座圓拱型希臘式建築是中山堂,舉辦晚會或是放映電影的地方,繼續往前騎就會來到長方形的灰色水泥矮樓,張叔叔在這裡停下了自行車。

灰色矮樓前面停滿自行車,李立強跳下車,張叔叔牽著自行車往前走到外側停好,從矮樓裡走出兩個只穿短褲拖鞋的男人,手裡都抓著塑膠袋,滿頭的濕髮。

“好久沒游泳了!”張叔叔停好自行車,解下車把上的塑膠袋,抓在右手,左手搭著李立強的肩膀,帶著他走進空軍俱樂部的游泳池。

張浩騰中校在櫃檯前出示了證件,就帶著李立強往裡頭走,進了櫃檯邊的門,就是男更衣室。

空闊的長條型房間裡,盡頭還有另一個門,木製落地格子櫃放置在牆壁兩側,幾個全身濕透的中年人站在櫥櫃邊,有一個正脫下泳褲,露出白皙扁塌的屁股,有一個正抬起手來脫掉內衣,露出蒼白的身軀和胸膛上黝黑的乳頭。

張浩騰中校帶著李立強,隨意選了一個角落,就把塑膠袋往木格子裡一塞,兩手抓著白色軍內衣的下擺往上拉,穿過脖子,脫掉了白色軍內衣。

張叔叔赤裸著上半身,把白色軍內衣塞進木格子裡。

李立強慢吞吞的蹲下來,解開白色球鞋的鞋帶,斜眼偷瞄著他左邊的張叔叔。

張叔叔雖然沒有突出的胸肌,但結實的身體上,精幹的一絲贅肉都沒有,黝黑的上半身,胸膛微微隆起,深咖啡色橢圓形乳暈上,凸出粒狀細緻的乳頭,精瘦的小腹深烙著明顯的六塊肌線條。

張浩騰中校赤裸著上半身,只穿著深藍色短褲,挺直著腰桿,在木格子前整理塑膠袋裡的東西,李立強低著頭脫掉球鞋,又脫掉白色運動襪塞進球鞋裡,眼角餘光看到張叔叔已經把黑色泳褲從塑膠袋裡拿出來放好,他知道張叔叔馬上就要脫掉褲子換上泳褲,不禁嚥了一下口水,趁著站起來把白球鞋放進木格子的瞬間,飛快用正眼瞄向張叔叔。


張浩騰中校渾然不覺的專心換衣服,他兩手抓著深藍色短褲的鬆緊帶,迅捷的彎腰把短褲脫到腳踝,再飛快的輪流抬起雙腳脫掉短褲,站直了身體,把深藍色短褲放進木格子裡,白色三角內褲有點蓬鬆的包裹著張浩騰中校的臀部,白色布料在他屁股上鬆鬆的膨起,張浩騰中校的小腹底下,白色三角內褲隆起出一個向下墜的三角形。

張浩騰中校把深藍色短褲塞進木格子裡,兩手迅速抓著白色三角內褲的鬆緊帶,敏捷的彎腰脫下內褲,從他的小腹底下露出蓬鬆的黑色陰毛,深咖啡色的陰莖從大腿側面外面露出尖椎樣的包皮頭。

張浩騰中校把白色三角內褲脫到腳踝,兩腳輪流抬起脫掉內褲,站直了身體,把白色內褲放進木格子裡。

張叔叔的男性生殖器,極為蓬鬆發散的陰毛底下,陰莖往右下四十五度傾斜,龜頭包裹在深咖啡色的包皮裡面,陰囊飽滿緊實的突出一團弧形在陰莖下面。

張浩騰中校以他軍人的慣性,自然的挺直腰桿,抬頭挺胸的站著,兩手伸進木格子裡放東西,屁股緊實滾翹,筆直粗壯的大腿密密麻麻的腿毛從腿根往下延伸到整條小腿。

李立強慢吞吞的從塑膠袋裡拿出深藍色泳褲,再抬起手來脫掉白色短袖內衣,眼角餘光仍緊盯著左邊的張叔叔。

張浩騰中校已經拿出黑色泳褲,低頭彎腰,兩腿伸進泳褲裡,拉著泳褲的鬆緊帶站直身體,把泳褲拉到陰莖底下,蓋住了陰囊,再拉著內褲前方的鬆緊帶撐開泳褲往上抬,把陰莖收進泳褲裡,繼續把手伸進木格子,把白色軍內衣,深藍色短褲和白色三角內褲都放進塑膠袋裡綁好。

李立強加快了動作,快速換上泳褲,把脫下來的衣服也放進塑膠袋裡面,張叔叔微笑看著李立強點點頭,拎起塑膠袋走在前面,走進更衣室盡頭的門裡面。

李立強趕緊跟了上去,右轉進門,裡面豁然傳來嘩嘩水聲,兩個全身赤裸的中年男人正在沖水,一個低著頭任由水花淋下他的身體,咖啡色的男性肉體浸在水瀑底下,濃黑的陰毛全都濕透貼著溼漉漉的陰莖,肥飽的陰囊晃動在水滴裡。

另一個男人面對牆壁,彎下腰來搓洗小腿,從兩條咖啡色的大腿中間,露出極具份量感黝黑皺摺的陰囊。

張叔叔只穿著泳褲,高大赤裸的背影走在前面,穿過淋浴間,走出盡頭的門,李立強跟在後面走到戶外的游泳池畔。

空軍俱樂部的游泳池,一側是逐漸高起的看臺,三面被鐵絲網環繞,天藍色的磁磚貼滿池畔地板,空氣裡瀰漫消毒水的味道,隨著接近中午,陽光熾熱起來,泳池裡翻騰著深咖啡色的身影,發出趴達趴達的拍水聲。

張叔叔把塑膠袋放在池邊的角落,就戴起泳帽和泳鏡,甩動手臂活動筋骨,李立強站在他的右側跟著做動作,稍微暖身之後,張叔叔的從角落的扶手下水,往前一躍,游了出去。

李立強跟在後面,躍入水中,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李立強埋進水裡,滑動四肢,看到前方踢水的粗壯雙腿,就跟著踢動著水,往前划去,那雙腳在前面踢著,像是指路的南針,李立強眼睛直勾勾盯著那雙腳,不斷划動四肢,跟著往前,往前,往前。

嘩塌!破裂的水聲!李立強扶著池邊探出頭來,張叔叔豪邁的對他微笑,黝黑的臉落滿水珠,露出潔白雪亮的牙齒,張叔叔轉頭,啪蹬一聲,又躍身入水。

李立強轉身入水,跟著游,游,游。

他喜歡這種聯繫,跟張叔叔在一起,做著某件事情,什麼事情都可以,重點是一起做。

張叔叔帶著自己,不管做什麼都好,他喜歡這種跟班的感覺,也喜歡這種被帶著的感覺,這讓李立強覺得和張叔叔之間存在某種連結,他像是成為張叔叔的一部分那樣的存在著。

陽光撒落下來,在泳池的水波中映照出白亮的反光,游了幾圈之後,張浩騰中校和李立強一起坐在池邊休息,張浩騰中校黝黑的身體灑滿發亮的水珠,深咖啡色的乳頭也濕透了閃著水光。

“你比上次好像進步多了,我教你的自由式都學會了?”張叔叔慈愛的看著李立強,面露微笑,”再繼續練習!”

李立強幸福的咧開嘴笑起來,深深的點頭,陽光撒落在李立強小麥色的臉頰,俊朗的臉龐難得綻放開心的笑容。

張叔叔看著李立強,突然陷入恍惚。

李立強被看得有點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好意思的說”我….臉上有什麼嗎?”

“喔!沒有,沒什麼!”張叔叔回過神來的笑著說,”你現在長大了,笑起來的樣子,好像你爸爸”


空軍俱樂部的男淋浴間

“你坐一下,我去廁所”張叔叔笑著站起身來,全身溼淋淋的滴著水,穿著黑色三角泳褲走向池邊的小門。

李立強看著張叔叔高大的背影,黑色三角泳褲緊緊包裹他飽滿結實的屁股,從褲縫裡露出一小截沒有包覆進去的臀肉,露出橢圓形的臀線在泳褲底下,黑色腿毛濕貼在張叔叔粗壯的腿上。

李立強低著頭,滿懷心事的兩手撐在池邊,輕輕踢著池水。

這時他突然留意到身邊的塑膠袋,快速抬頭看了一眼池邊的小門,環顧四周游泳的人群,快速轉身拿起張叔叔的塑膠袋,解開袋口。

白色塑膠袋裡面,捲成一團布條狀的是白色軍內衣,深藍色布團被軍內衣包裹住,李立強快速把手撈進內衣和短褲底下,摸到一小團柔軟的布。

李立強抬頭再看了一眼小門,手裡抓著那團布拿出塑膠袋,低頭看到自己的手上,張叔叔剛脫下來的白色三角內褲。

雪白純淨的棉布攤在陽光底下,李立強掀開看內褲的裡布,皺摺的白色囊袋裡,清楚的看到兩根長而彎曲的黑色捲毛,囊袋左側暈染一小片淺淺的淡黃色染漬。

李立強撐平內褲後部包住屁股的地方,在明亮日光的映照下,看到白布上有一道很淡不明顯的淺茶色條痕。

李立強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小門,再環顧四周,抬起手把白色三角內褲捂到臉上,鼻尖湊進內褲深深吸氣。

鼻腔傳來溫熱的棉布味,帶著濃郁的男性荷爾蒙,飄浮似有若無的尿餿,他搓動內褲,把屁股部位移動到鼻尖,鹹羶氣飄散入鼻。

李立強快速放下內褲塞回塑膠袋,在袋口打了一個結綁好,放到身旁,就繼續低頭踢水,他的腳沉進水裡,波光瀲灩,陽光映著水流閃閃發亮。

張浩騰中校邁著大步從門裡走出來,黑色泳帽罩住他的頭,水滴滑落張叔叔硬朗的臉頰,兩團深咖啡色乳暈挺立在胸肌前方,黑色三角泳褲包裹健壯結實的下半身,泳褲微微隆起一條圓柱狀膨起,圓柱頂端把黑色泳褲撐出一個圓形的突起。

“再游幾圈吧!”張叔叔爽朗笑著,跳下泳池,踢動雙腳往前游去,李立強跟在後頭,啪塌一聲翻騰入水。

大雨般的水落聲譁然迴蕩在空軍俱樂部的男淋浴間,白色橢圓形的磁磚鋪滿地板,往上鋪到腰牆壁,淺藍色油漆刷滿天花板,七八個鐵灰色的水灑吊在天花板下,張叔叔扭開水龍頭,站在水瀑底下抬起手臂脫下黑色泳帽,把泳帽塞在水龍頭的縫隙裡。

李立強抬起手來脫掉泳帽,眼角餘光看到站在他左側的張叔叔兩手抓著泳褲腰側,快速彎腰低頭抬腿,脫掉了泳褲。

傾瀉而下的水流澆灌上李立強的臉,快速鎮靜他澎湃的心情和快勃起的陰莖,李立強不敢轉頭看,卻拼命轉動眼珠子瞄向左側張叔叔的方向,看到一條從頭到腳都是深褐肉色的全裸男人體。

李立強仰起頭任由冰冷的水流澆淋發燙的臉,試圖克制胯下的勃起,他閉起眼睛站在水瀑底下,嘩啦的水聲響徹耳畔。

一隻溫熱的大手放上李立強的兩肩,另一隻手順著李立強的背脊往下接近屁股,李立強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我幫你刷背”張叔叔微笑的站在李立強背後,慈愛的說,伸出大手推壓李立強的背。

李立強像被洗澡的寵物狗一樣乖巧的站在水流底下,柔順配合擦背的動作,張叔叔一手按著李立強的肩膀,另一手從肩頭推擦到腰椎的末端。

“張叔叔….”李立強站在水流裡面,水花落滿他的濕髮,”….我想….“

嘩啦的水聲裡,張叔叔的大手有力而且規律的擦向李立強的後背,

“我不要念大學了!”

擦動在背後的那雙手,突然停止。

“我想考空軍官校!”

“胡說八道!”

手離開李立強的身體,李立強孤單的站在水瀑下,不敢轉身。

沖流而下的水瀑濺落到地板上發出啪嘩的聲響,迴蕩在空曠的淋浴間。

水流裡,李立強瞇著眼睛,鼓起勇氣轉過身來,張叔叔全身赤裸怒目站在面前,他的平頭濕透,兩道濃眉緊蹙,板著的臉散發冰冷威嚴的怒氣,結實黝黑的身體濺滿水珠,陰毛濕貼在小腹上,深咖啡色的陰莖低垂著,陰囊濕透縮在陰莖後面。

“我想像你和爸爸一樣!”

李立強低下頭,看到張叔叔的陰莖,濕透的陰毛一根一的分明的濕貼著皮膚,深咖啡色包皮裹住鬆軟的陰莖,水珠滲流下陰囊。

李立強視線移到地板,膽怯的說,“我想當飛行員!我⋯⋯”

“你什麼都不懂!”張叔叔憤怒的打斷他的話。

李立強不敢看張叔叔,水瀑從天花板落下,灑落他的身體,

他是不懂,但他知道,軍校的同學存在生死與共的情感,是他所嚮往的。

人生無論成功或失敗,際遇無論好或壞,軍校同學都會一起背負,是永遠的好兄弟,李立強漂浮在人間,無依無靠,特別渴望那樣的感情,

就像張叔叔和爸爸一樣,爸爸走了,張叔叔就代替爸爸照顧他。

但⋯⋯張叔叔雖然愛他,卻不是爸爸,而是⋯⋯李立強感到錐心的刺痛⋯⋯別人的爸爸。

深夜的漆黑無聲籠罩聯合新村的矮平房,李立強家裡的客廳只點亮一盞昏黃的檯燈,張叔叔穿著白色短袖軍內衣和深藍色短褲,沉著臉坐在籐搖椅,他的側臉一半隱沒在陰影,李立強低著頭坐在旁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遠處傳來汽車聲音,在屋外停下,碰!的一聲關門之後開走,屋外響起希索的鑰匙聲,紅色木門伊啞的打開,喀喀的高跟鞋踩進來,掀起紗門,轉動了喇叭鎖,打開客廳的門,媽媽穿著墨綠色及膝旗袍走進客廳,看到張浩騰中校,愣了一下,神情瞬間轉為冰冷。

媽媽的頭髮蓋住半個耳朵,髮尾燙鬈蓬鬆,耳垂綴著一顆白色珍珠,眉毛修得尖細高挑,小巧的嘴上塗著暗紅色的唇彩,身體玲瓏有致裹進墨綠色旗袍,她板著臉站在門口脫下黑色高跟鞋,拎著白色珠包包,一句話都沒說的就摘著耳環往屋裡走。

“麗珍!”張浩騰中校在她背後高喊!

媽媽停下腳步,一動也不動的站著。

“立強告訴我!他不讀大學了,要去念空軍官校!”

張浩騰中校激動的說,身體在籐椅上著急的前傾。

王麗珍穿著墨綠色旗袍的背影,一動也不動,客廳漂浮著死寂的沉默。

李立強低著頭侷促不安的坐在藤椅上,張浩騰中校滿臉漲得通紅。

半晌,王麗珍轉過身,甜美笑著對李立強溫柔的說,”吃飯了沒有?餓不餓?”

“麗珍!”張浩騰中校憤怒的站起身!

“立強不能去念空軍官校!我們已經賠了長崑,不能再把立強賠進去!”

王麗珍收起笑容,眼神低垂下來,過了一會兒緩緩抬頭,直視張浩騰中校的眼睛。

她突然激動起來,對著張浩騰中校高亢尖銳的大喊!"立強是我的兒子!不用你插手!"

王麗珍胸口劇烈起伏的喘氣,眼神充滿憤怒和不堪,就像當年ㄧ樣。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螺旋槳快速轉動,穿著土黃色軍裝的士官手上高舉紅色三角旗,再快速放下旗幟,銀色橢圓形金屬殼的螺旋槳戰鬥機往前滑行,猛然拉起機頭,搖搖晃晃的飛向高空。

戰鬥機飛馳在成都平原上空,眼下是一片青翠的田野,另一架戰鬥機從後面跟上來,兩架戰鬥機並排平飛在一起。

透明的玻璃罩內,戴著黑色護目鏡的飛行員轉頭,看到旁邊那架戰鬥機上的透明玻璃罩裡,另一個飛行員朝他豎起大姆指!

飛行員微笑起來,拉動駕駛桿,戰鬥機俯衝下去,再拉動機身而上,滑出一個漂亮的弧形。

成都軍用機場的跑道上,張浩騰脫下頭盔,短平頭被壓得扁翹凌亂,黝黑的臉上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李長崑穿著卡其色連身飛行裝,頭盔抱在腰上,笑容滿面的朝他走來,從飛行裝敞開衣領露出白色內衣雪亮的圓領。

“長崑!”張浩騰興奮的把手搭上李長崑肩膀,"待會想吃什麼?"

兩個穿著卡其色飛行軍裝的背影,搭著肩膀走向航站樓。


月光之裸

“老闆!回鍋肉!宮保雞丁!一瓶五糧液!”張浩騰走進路邊小吃店,笑容滿面的高喊!李長崑跟在後面。

“好咧!您稍坐!”店小二俐落的招呼,這是1948年的四川成都,北方戰雲密布,但在天府之國卻仍一片歡騰景象,20歲的張浩騰和李長崑還在空軍飛行訓練班,沒有正式服役,更沒有感覺戰火迫近。

“點這麼多菜!”李長崑對張浩騰責怪的說,他們兩個都身穿卡其色連身飛行服,在當時的成都,身為空軍飛行員,不但收入高,而且備受尊敬,這一路上穿著飛行服從成都軍用機場走到大街,已經不斷被路人投以好奇注目的眼光,更何況李長崑和張浩騰風華正茂,身材高大。

李長崑短髮旁分,膚色黝黑,清朗的五官,笑開了嘴,從桌板上的筷筒拿出筷出,掏出手帕擦拭,遞給張浩騰說,”錢省一點花!”

“我不省!”張浩騰興奮的咧著嘴笑,兩道濃眉底下,是興高采烈的眼睛,”至少今天不省!知道我為什麼請你吃飯嗎?”

“不知道….”李長崑又拿出一雙筷子,低著頭用手帕擦拭,”就你鬼點子多!”

“今天是你生日!”張浩騰獻寶似的笑著,從褲袋裡掏出一個黑色小盒子。”送你的!”

“送我?”李長崑驚喜的放下筷子,接過黑色小盒子,”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會想送我東西?”

李長崑把黑色小盒子放在手掌心,輕輕打開,一條黃金項鍊在黑盒子裡閃閃發亮,李長崑愣住了看著金項鍊,瞪大了眼睛。

“這….”李長崑抬起頭來,張浩騰得意洋洋的看著他,李長崑又低頭看了一眼金項鍊,結結巴巴的說,”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收下!”張浩騰的表情轉為責怪,”是不是兄弟?把我當外人?”

店小二穿著棉布掛,肩膀披著白巾,端著五糧液和兩個杯子上桌。

“來!”張浩騰旋開酒瓶,把酒倒入杯中,興奮的說,”你忘了?咱兩在空軍幼校認識,今年正好滿十年!”

“這是友誼紀念!”張浩騰把斟滿酒的杯子從桌上滑到李長崑面前,李長崑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蓋上黑色小盒子,端起了酒杯,張浩騰也給自己斟滿一杯酒,高興的說

”乾杯!”

“乾杯!”

李長崑釋然的笑起來,舉起酒杯對碰張浩騰的杯,兩個人豪爽的抬頭一飲而盡。

---

夜色籠罩成都空軍基地,周圍一片漆黑,兩層的灰色水泥矮樓,零星點著暈黃的燈火,張浩騰手搭在李長崑肩膀上,醉醺醺的走進寢室樓,空無一人的長廊上,張浩騰哼起歌來,

“凌雲御風去,報國把志伸,遨遊崑崙上空,俯瞰太平洋濱!”

“行了行了!”李長崑扶著張浩騰,搖搖晃晃的走到寢室門口,”整棟樓都被你吵醒了!”

張浩騰卻更加大聲唱起來!

“看五嶽三江雄關要塞,美麗的錦繡河山,輝映著無敵機群!”

李長崑站在寢室門口,把張浩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給放下,張浩騰全身鬆軟的倒在地上,黝黑的臉醉到發紅,眼睛瞇起來,卻仍咧開嘴巴高唱,

“緬懷先烈莫辜負創業艱辛,發揚光大尤賴我空軍軍人!”

深夜安靜的寢室樓,響徹張浩騰中氣十足的歌聲,李長崑擔心的四顧張望,小心翼翼打開寢室的門,這時卻從走廊的另一頭,傳來同樣中氣十足的歌唱,

“同志們努力!努力!”

另一個寢室也傳出歌聲,加入合唱!

“矢勇矢勤,國祚皇皇萬世榮!”

又一個寢室傳出聲音,一起合唱!

“盡瘁為空軍,報國把志伸!”

二樓也傳來歌唱!

“哪怕風霜雨露,只信雙手萬能!”

李長崑站在打開的寢室門前,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張浩騰,他已經張開眼睛,直挺挺的坐著,運足了中氣,大聲高唱!

整條走廊幾乎每個寢室都傳出同樣的歌聲!

“看鐵翼蔽空馬達齊鳴,美麗的錦繡河山,輝映著無敵機群!”

張浩騰滿臉通紅的站起身來,手臂搭上李長崑的肩膀,咧開大嘴笑著,李長崑也笑了起來,跟著整棟寢室樓高聲合唱!

“同志們努力!努力!同德同心!國祚皇皇萬世榮!”

歌聲既落,整棟宿舍樓響起如雷的歡呼!

張浩騰興奮的看著李長崑,手臂使力,把李長崑擁盡懷裡,深深接吻起來。

李長崑瞪大眼睛,試圖躲開張浩騰的嘴唇,左右擺頭,整個身體向後倒。

張浩騰卻趁著酒勢,手托著李長崑的後背,用力親吻下去,把嘴唇貼上李長崑的臉。

李長崑雙手推著張浩騰的胸口,試圖把張浩騰推開,但張浩騰卻用力前傾著身體,親吻著快要後倒下去的李長崑,張浩騰的嘴唇游移在李長崑臉上,他的身體攬住李長崑往前移動,走進寢室,小腿用力往後踢,碰的一聲關上了寢室的木門。

白亮的月光從木門對面的窗口照進黑暗的寢室,兩張鐵製單人床架各佔據牆壁的一邊,床腳擺放鐵製衣櫃,窗口下是兩張木製書桌,白色床單上,白色棉被摺成四方形整齊疊放在白色枕頭上。

張浩騰和李長崑在漆黑的房間裡,嘴唇貼著嘴唇熱烈的親吻,也許是黑暗遮掩了羞恥,或者是飲酒壯實了膽子,李長崑不再反抗,用力往前張開嘴巴,含進張浩騰的嘴唇。

張浩騰的身體發燙,全身像是要燃燒起來,他的嘴唇緊貼著李長崑的唇,兩手忍不住往前摸向李長崑的胸口,探索李長崑的身體,飽滿結實,20歲發育成熟的男人的身體,每一塊肌肉都是硬的,壓下去還微微的阻力。

張浩騰把手伸進李長崑飛行服敞開的領口,隔著白色圓領內衣撫摸李長崑隆起的胸肌,純棉內衣柔細卻仍略帶粗糙的手感,溫熱的胸腔暖燙他的掌心,他摸到李長崑胸肌上一粒紮實的凸起,忍不住隔著內衣搓揉愛撫李長崑的乳頭。

張浩騰把手伸出李長崑的連身飛行服,往下解開飛行服的扣子,一路解落到腰際,張浩騰把兩手放到李長崑的雙肩,抓著飛行服的衣領往兩邊撥開,飛行服Y字型的敞開來,飛行服的上半身滑落到李長崑的腰側。

李長崑穿著雪白的圓領短袖內衣,抓著連身飛行服的腰,往下拉扯脫掉,下半身穿著寬鬆的白色麻質內褲都露出來了。

張浩騰繼續吻著李長崑,一邊手忙腳亂的扯開自己身上的卡其色連身飛行服,李長崑閉著眼睛,嘴貼在張浩騰的嘴上,兩手也慌亂的往前抓,著急的要扯掉張浩騰身上的衣服。

他們兩個人全身散發酒氣,滿臉通紅的吻在一起,張浩騰撥開自己的飛行服,身體往前傾,同時移動著腳步,把李長崑往床邊逼去,一邊往下拉扯飛行服脫掉,露出了自己的寬鬆白色麻質四角內褲。

張浩騰吻著李長崑,把李長崑逼坐到床邊,張浩騰兩手抓著李長崑的雙肩,兩腳輪流抬高,踩動雙腳脫掉飛行服,整個人趴到李長崑身上,把李長崑壓躺在床上。

月光無聲的撒落在黑暗的寢室,迷濛的光線底下,兩個穿著白色內衣和白色內褲的白色的男人身影重疊壓在一起,倒落在白色的床單和枕頭上,

張浩騰親吻著李長崑,嘴巴從李長崑的嘴巴往下移動,舔著李長崑的脖子,舔落到李長崑的胸口,張浩騰兩手抓著李長崑白色內衣的下擺,往上掀開,露出了李長崑赤裸的上半身。

結實精瘦的裸肉,胸膛微微隆起,乳頭翹出在胸肌上,張浩謄本能的用嘴舔著李長崑的乳頭,李長崑強忍不發出呻吟聲,身體卻捲曲扭動起來,他兩手抓著張浩騰的腦袋,撫弄張浩騰的肉厚的耳朵,捏著他的耳垂,往下撫摸張浩騰粗壯的脖子。

李長崑的白色圓領短袖內衣被掀開到脖子底下,露出整個赤裸的上半身,張浩騰穿著白色圓領短袖內衣,他一手抓著李長崑的胸肌,嘴巴舔上李長崑的乳頭,另一手抓著李長崑另一個乳頭搓揉,李長崑下半身穿著寬鬆白色麻質四角內褲,兩腿緊緊夾著張浩騰的身體,把張浩騰夾在兩腿中間。

張浩騰舔著李長崑的乳頭,順著他結實硬挺的小腹,往下舔到白色麻質四角內褲的鬆緊帶,張浩騰右手往上繼續撫摸李長崑赤裸的胸膛,揉捏他突出的乳頭,左手伸向李長崑白色四角內褲上面,隔著內褲摸到李長崑勃起的陰莖。

張浩騰左手隔著內褲握住李長崑的陰囊,把頭移動過去,臉頰隔著內褲貼上李長崑的陰莖。

李長崑發燙的陰莖溫暖的體熱隔著白色麻質內褲傳遞到張浩騰的臉頰,粗糙的麻料摩擦張浩騰的側臉,他敏感的臉頰清晰感覺到內褲底下那條陰莖圓柱型的輪廓,張浩騰不斷移動臉頰,隔著內褲摩擦李長崑的陰莖。

張浩騰蹲坐起來,兩手抓住李長崑的大腿,同時停止了所有動作,在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底下,靜靜的看著床上的李長崑。

李長崑仰頭躺著,白色圓領短袖內衣掀開到脖子,露出完整飽滿的胸肌,乳頭黝黑的顯露在黑暗的寢室裡,他漆黑的身體,平坦無痕的小腹底下,內褲雪亮發白,寬鬆麻質四角內褲從中間撐高起來一個三角形的帳棚。

張浩騰蹲坐在李長崑大腿中間,靜靜的看著他。

李成崑感覺到動作的停止,張開眼睛,看到張浩騰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突然害羞起來,抬起腿來踢向張浩騰。

“操!”李長崑笑咧了嘴,月光下的黑暗中,牙齒顯得格外潔白,李長崑抬起右手遮住臉,兩腿輪流踢向張浩騰的小腹。

張浩騰開朗的笑起來,兩手抓著李長崑踢動的膝蓋,把李長崑的大腿左右分開來,李長崑笑著放下右手,身體前傾要起身,兩手往前抓住張浩騰的手,笑鬧著抵抗。

張浩騰往前撲倒,用整個身體把李長崑壓在床上,張浩騰的胸口壓上李長崑的臉,左右搖動腰桿,用胸肌和乳頭摩擦李長崑的鼻子。

李長崑哈哈大笑,抱著張浩騰的腰,兩手抓著張浩騰寬鬆白色四角麻質內褲的鬆緊帶,往下拉扯,露出了張浩騰的屁股。

張浩騰笑著抓住自己的白色四角內褲,阻止內褲被脫掉,身體往左側傾倒,李長崑順勢拉下張浩騰內褲右側。

張浩騰揪住自己內褲左側不放,李長崑抓著內褲右側往下拉,張浩騰身上的白色四角內褲右側被往下拉開,露出了濃密的陰毛,半截陰囊還有長滿腿毛的右大腿。

李長崑的左手突然放開內褲,快速伸進張浩騰的內褲裡面,一把抓住張浩騰勃起的陰莖。

張浩騰笑的翻過身,差點跌到床下,李長崑連忙用右手撐住張浩騰的身體,順勢翻身,把張浩騰壓在自己身體底下,左手緊緊抓著張浩騰的陰莖。

張浩騰的手從內褲鬆開,李長崑右手迅速抓著張浩騰內褲左側往下拉,把張浩騰的四角內褲脫到大腿,勃起的陰莖握在左手,陰囊全都露出來了。

張浩騰笑著掙扎伸出雙手,想要拉起自己的內褲,李長崑卻順勢跪坐起身,兩手抓著張浩騰的內褲往上揪起,順勢抬高了張浩騰的雙腿,脫掉張浩騰的白色四角內褲,然後把張浩騰的兩腿掛在自己肩膀上,往前傾倒身體,吻向張浩騰。

張浩騰仰躺在床上,嘴唇貼上李長崑的唇,兩腿掛在李長崑肩膀上,身體往內彎曲,屁股順勢抬高起來,李長崑快速的伸手摸向張浩騰的屁股,兩手撫摸張浩騰渾圓的屁股肉,兩手的拇指同時移動到屁股中間,撥開張浩騰的屁股肉,右手的拇指對著張浩騰的肛門戳進去!

張浩騰哈哈大笑,兩腿拼命掙扎扭動,腰桿左右擺動,晃動著屁股不讓李長崑戳進拇指,但李長崑還是用力把拇指貼上張浩騰的肛門,往肛門裡塞進了半個拇指。

“啊!哈哈哈哈!”張浩騰笑咧了嘴,身體左右扭動,兩手往前胡亂揮動,拼命想要翻身起來,李長崑兩手卻放開張浩騰的肛門,伸到他的脖子後面,用力撐高,讓張浩騰坐起來,赤裸的屁股坐在李長崑跪坐的大腿上。

張浩騰上半身穿著白色圓領短袖內衣,下半身光著屁股,坐上李長崑的大腿,李長崑跪在床上,身上的白色圓領短袖內衣凌亂落下,白色麻質四角內褲還穿在身上,他抱起張浩騰,兩個人腰桿挺直的面對面坐在床上。

張浩騰兩手抓著李長崑的耳朵,把他的頭攬向自己,嘴唇貼上李長崑溫熱濕潤的唇。

李長崑閉上眼睛,嘴唇貼上張浩騰的唇,兩手抓著自己白色四角內褲的鬆緊帶,搖動腰桿,拉扯內褲脫掉,勃起的陰莖從兩腿間彈跳出來。

李長崑抓著張浩騰白色圓領短袖內衣的下擺,拉上張浩騰的脖子,繼續往上拉穿過頭,脫掉張浩騰的內衣,張浩騰赤裸的胸肌袒露在李長崑的眼前。

李長崑把張浩騰放倒下去,讓張浩騰仰躺在床上,他兩手交叉抓著自己白色內衣下擺,雙臂抬高向上拉扯白色內衣穿過頭脫掉。

李長崑緩緩的往下趴到張浩騰的身上,赤裸發燙的皮肉終於緊緊貼黏一起,滲汗的胸口摩擦著胸口,小腹摩擦著小腹,陰毛摩擦著陰毛,勃起的陰莖貼壓上彼此的肚子,兩雙大腿相互交纏。


愛慾激射

李長崑整個人趴在張浩騰身上,全身重量壓上張浩騰的身體,濕潤著舌頭糾纏著張浩騰伸出的舌頭,李長崑短髮凌亂,汗水濕透他的頭髮,赤裸結實的背肌上也滲滿汗滴,李長崑的小腹壓著張浩騰勃起的陰莖,他飽滿突出的屁股白皙的壓在張浩騰身上,大腿把張浩騰的大腿夾在中間,勃起的陰莖夾在張浩騰閉緊的大腿裡面。

張浩騰仰著頭,嘴巴微張,吐出舌頭纏繞李長崑的舌頭,兩手抱著李長崑的後背,突然往右翻身,想把李長崑翻過來壓在下面,李長崑突然被這麼一推,差點又掉到床下,側身用力抓著張浩騰的手臂,想要再翻回去。

張浩騰也用力抓著李長崑,想繼續翻身把他壓在身下,他們兩個就這樣側身躺在床上,面對面抓著彼此的手臂,像在角力似的推來推去。

他們誰也不讓誰,誰都想把對方壓在下面,李長崑伸出腳鉤住張浩騰的小腿,張浩騰伸出另隻腳抵擋,兩雙健壯的手臂交叉緊扣在一起,張浩騰和李長崑兩個滲滿汗水濕滑赤裸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旗鼓相當的維持著較勁的姿勢不動,他們兩張臉漲得通紅,豆大的汗珠從額頭邊流下,眉頭使勁的緊蹙起來,嘴巴也用力的扭曲著。


張浩騰突然鬆手,快速把手探向李長崑的胳肢窩搔起癢來,李長崑放聲大笑,全身鬆軟,手臂夾住胸側,身體扭曲成瞎子一樣,張浩騰機不可失的快速爬到李長崑身上,壓到李長崑後背,把李長崑壓趴在床上。

李長崑閉著眼睛,側臉壓在枕頭上,還咧著嘴笑,但身體已經認輸似的放鬆,張浩騰笑著壓趴上李長崑的後背,下半身趴在李長崑打開的大腿中間,右手扶著勃起的陰莖塞向李長崑的屁股。

李長崑仍然閉著眼睛,還是咧開大嘴喘著氣笑著,但腰桿扭動抵抗起來,張浩騰左手壓著李長崑的肩膀,小腹用力下壓李長崑的扭動的腰,抬起右手,往掌心吐了幾口唾沫,就又放下右手,用濕潤的唾沫摩擦自己的龜頭,還把掌心殘餘的唾沫抹向李長崑的屁股。

張浩騰右手扶著陰莖,把龜頭塞進李長崑的屁股,探索到肛門的準確位置,就二話不說往前挪動腰桿,把龜頭用力塞進李長崑的肛門裡

“啊!”李長崑忍不住低喊了一聲,他的側臉壓在白色枕頭上,整張黝黑的臉漲紅起來,眉頭緊緊夾纏,原本笑咧的嘴仍然微微張開,但笑容鬆垮下來,張浩騰毫不猶豫的快速把勃起的陰莖一路深戳到底,整根陰莖都埋進李長崑肛門裡,然後靜止不動。

李長崑趴在床上,眉毛愈來愈扭曲,嘴巴愈張愈大,表情愈來愈痛苦,終於忍受不住的要掙扎爬起來,張浩騰的陰莖塞在李長崑直腸裡面,整個身體緊緊壓上李長崑後背,兩手緊緊抓著李長崑的手腕,把李長崑的雙臂像投降似的抬高起來壓在枕頭上。

李長崑整個人被張浩騰壓的動彈不得,隨著肛門逐漸適應張浩騰勃起陰莖的插入,李長崑痛苦的喘著氣,但逐漸鬆軟了掙扎。

張浩騰見李長崑不再使勁抵抗,就緩緩抽出陰莖,把龜頭抽出到李長崑的肛門口,再快速把陰莖戳到最深!

“啊!”李長崑又喊了起來,表情再度痛苦的扭曲,身體再次扭動掙扎,但張浩騰一旦啟動抽插,就停不下來似的,屁股快速抬起,又快速落下,陰莖隨之抽出,又快速戳進去李長崑肛門到最深,不斷抽插起來!

李長崑掙扎了半天,卻換來屁股裡更堅決的抽插,李長崑像放棄似的身體又鬆軟下去,任由屁股被張浩騰的陰莖抽插,但他的臉側壓在枕頭上,表情仍然扭曲痛苦,但在李長崑忍耐酷刑似的臉上,卻又像在體驗感受著什麼,他緊閉雙眼,緊蹙眉頭,嘴巴微微張開,隨著每次屁股裡陰莖的戳入,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嗯嗯聲。

張浩騰酒醉的臉仍然通紅,他粗短的平頭濕透,滿臉的汗,兩道濃眉底下,迷濛的瞇著眼睛,表情像是臨到某種奇異的榮寵,他趴在李長崑背上,兩手壓著李長崑的手腕,腦袋和胸膛仰高起來,小腹壓在李長崑的後腰,陰莖有節奏的抽插在李長崑肛門裡面,張浩騰健壯的後背都是汗,汗水滲滿到他的屁股和粗壯的大腿,在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底下閃閃發亮。

張浩騰把李長崑翻過身來,讓李長崑仰躺在床上,抽出李長崑腦袋底下的枕頭,枕在李長崑的屁股底下,讓李長崑的屁股高抬起來,李長崑的肛門微微發紅,被抽戳出深凹的肉穴,肛門朝上的袒露出來,張浩騰再右手掌心吐了幾口唾沫,抹向龜頭,他扶著陰莖,再次把濕潤的龜頭塞進李長崑的肛門裡。

李長崑仰著頭,緊閉雙眼,從喉嚨發出低沉的悶哼,他兩手搭在張浩騰的後脖根,摟抱著張浩騰的腦袋,和張浩騰深深接吻起來。

張浩騰陰莖用力抽插李長崑的肛門,右手同時抓著李長崑勃起的陰莖搓動,左手抬起李長崑的左大腿掛上自己左肩。

李長崑的肛門隨著左大腿被抬高的姿勢更加敞開來,張浩騰的陰莖更深的戳進他的直腸,李長崑勃起到極致的陰莖被張浩騰握在手裡搓動,龜頭摩擦著粗糙的手掌,李長崑緊閉雙眼,嘴巴吻著張浩騰的嘴,他突然用力把張浩騰的腦袋往下扳壓到自己胸口,嘴裡發出粗濁的呻吟,龜頭強勁噴出濃白的精液!

李長崑射精了!精液強勁噴出到自己的小腹,乳白色精液再一股快速噴出到濃密的黑色陰毛上,精液又從龜頭噴濺出來灑滿張浩騰緊握陰莖的手。

張浩騰仍繼續快速搓動李長崑的陰莖,從李長崑龜頭不斷汨汨流出摻混透明黏液和濃白液體的精液,李長崑緊閉雙眼喘息,右手往下抓住張浩騰的手,想制止他繼續搓動陰莖,這時候張浩騰腰桿卻用力往前頂入,龜頭深深戳進李長崑直腸,張浩騰腦袋高高仰起,嘴裡吐出濃濃酒氣,喉嚨發出低沉深吼,全身動也不動,直挺挺深壓在李長崑身上。

張浩騰的身體外表看起來不動,但深戳進李長崑直腸裡的陰莖頂端,從龜頭快速噴出一股又一股濃白的精液,不到一秒的時間已接連噴出三四股精液全都灌注進李長崑直腸裡面。

張浩騰射精了,飽滿在睪丸裡的精液不斷從龜頭射出,最終張浩騰精疲力盡的鬆軟趴在李長崑身上,兩個全身是汗的赤裸身體緊緊貼躺在一起。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月光盡落,窗外濛濛亮起早晨的微光,李長崑睜開眼睛,他躺在床上,屁股底下還墊著枕頭,手臂發麻的攬著張浩騰的肩膀,張浩騰微微打鼾側躺著,腦袋壓在李長崑脖子底下。

李長崑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再抬高腰桿抽出枕頭,從床上坐起身,頭疼欲裂的揉著太陽穴。

張浩騰的鼾聲止息,張開了眼睛,看到李長崑黝黑赤裸的背肌,他的眼睛突然睜大,快速從床上跳起來,張浩騰精瘦結實的身體赤裸著,小腹底下顯眼的突出一條半勃起的陰莖,他快速跳過李長崑的腳,躍到床下,在地上散亂的衣物裡,翻掏出一個黑色小盒子。

張浩騰拿著黑色小盒子坐到床邊,半勃起的陰莖被兩條粗壯的大腿夾住,龜頭朝上的突起,淺咖啡色的陰囊也被大腿擠凸成飽滿的滾圓,他笑著打開手裡的黑色盒子,拿出裡面黃澄澄的黃金項鍊,把黑色盒子放在床上,兩手解開金項鍊的扣子,

“戴戴看….”張浩騰笑容滿面的把金項鍊環繞上李長崑的脖子,兩手在李長崑後脖根扣上鏈子,李長崑低著頭,有點不好意思,柔順的任著張浩騰幫他戴上金項鍊。

張浩騰扣好項鍊,兩手扶著李長崑的雙肩讓他坐挺,眼神迷戀的欣賞起來。

李長崑剛睡醒的短髮凌亂,黝黑陽剛的臉上冒出青色短鬍渣,眼睛帶著宿醉的微腫,他結實飽滿的上半身赤裸著,淺粉色乳頭翹出在隆起的深褐色胸肌上,弧形項鍊在晨光裡顯耀金黃光澤,方形的小金牌懸落在金鏈底下,貼上李長崑的胸口,烙刻著”凌雲御風”四個楷體。

張浩騰看著金鏈,興奮的笑了起來,他抬起頭,看到李長崑正在看著他,李長崑眼神裡有一點羞澀,也有一點感激,張浩騰興高采烈的伸出手,把李長崑摟進懷裡。


離土

1949年寒冷的冬天,戰火已經蔓延到四川盆地,抗戰時期的陪都重慶失守,砲聲包圍了成都平原。

穿著厚棉襖的民眾哭喊著擁擠在成都的市街,攜家帶眷扛著棉布包的市民排成長隊出城,卻又被退返回城的難民警告城外都是解放軍,嬰兒哇的大哭,滿臉灰土的孩童掛滿淚痕坐在地上,李長崑和張浩騰穿著卡其色連身飛行裝,滿臉驚恐看著彷彿末日般的世界,他們掙扎穿過擁擠的人群,遠離大街,走進了小巷。

世界突然安靜下來,整條巷子空無一人,李長崑著急的奔跑,停在一扇漆黑的木門前用力拍門!

“李伯伯!李媽媽!”張浩騰氣喘如牛跟著跑到李長崑背後,中氣十足的高喊!”快開門!李伯伯!李媽媽!長崑跟我來帶你們走了!”

隔壁的木門伊啞的打開,穿著深灰色立領長棉襖的老頭探出腦袋。

“趙大伯!”李長崑看到老頭,衝上前去著急大喊,”我爸媽呢?”

老頭冷的發抖的說,”去鄉下,前天走的,”

老先生瑟縮的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李長崑。

從土黃色牛皮信封裡,李長崑慌忙抽出米色的毛邊紙,潦草的黑色毛筆字揮灑著行書:

“長崑吾兒勿念,事出緊急,我與你母親返老家暫避,你隨政府部隊,保重身體,來日再聚。父筆,民國38年12月20日”

李長崑看著手裡的信,微微顫抖起來,張浩騰站在他背後,拍了拍李長崑的肩膀。

李長崑抹去淚痕,把信收進口袋,謝了趙大伯,跟著張浩騰轉身離開。

穿著深紫色厚棉襖,頭髮挽在腦後的中年女人匆匆從屋裡走出來,穿過院子打開黑色木門。

“娘!“張浩騰急急忙忙進門,李長崑跟在他後頭,”爹呢?趕緊收東西,馬上走!”

“先進屋說!”張浩騰的母親好聲好氣的拍拍張浩騰,拉著他的手走向裡屋,回頭微笑著對李長崑說,”長崑,快進來!”

推開裡屋的木門,掛滿字畫的小廳正中一張圓桌,張浩騰的父親穿著深藍色長褂,表情嚴肅的站在圓桌邊。

“爹!怎麼還沒收拾東西?”張浩騰看家裡一如往常,著急的走到父親面前說“趕緊!現在就走!”

“不走!”張浩騰的父親直挺挺站著。

“爹!“張浩騰神情慌張的高喊,”部隊要撤了,今晚就要飛了!說了可以帶家眷,咱們一起走!”

“浩騰….”張浩騰的母親走到他身邊,攙住張浩騰的手,”⋯⋯我和你爹商量過了,不走….,年紀大,走不動了!就在家待著,守住這個老宅子,哪都不去了⋯⋯“

“…..聽媽說…”張浩騰的母親把他轉過身來,兩手抓著張浩騰的手,勉強擠出笑容,”你有部隊照顧,媽安心,不用擔心我們,等你打完仗,就回家!爸媽在家等你….“

張浩騰的母親微笑著伸出手,輕輕撫摸張浩騰的臉頰。

張浩騰神情著急的看著母親,不知道該說什麼。

“浩騰!你是軍人!要以國家為念!”張浩騰的父親板著臉,突然厲聲喝斥!

父親嚴肅站在張浩騰面前說,”男兒志在四方!家裡的事不用你操心!”

張浩騰嘴唇顫動著,卻說不出話。

父親看著張浩騰,不苟言笑的臉抽蓄了一下,欲言又止。

陰霾的天空無聲飄下鵝毛般白色輕盈的雪花,經風吹迴旋轉著圈,落到成都街上,長巷盡頭黑色木門邊,父親和母親站在門口,張浩騰和李長崑站在門外,張浩騰表情木然,呆立了一會兒,發愣的轉身去,李長崑朝張浩騰父母微微鞠躬,轉身跟上張浩騰。

“浩騰!”母親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張浩騰魂不守舍的站住,母親抓著一袋柑子跑了過來,塞進張浩騰手裡。

“記得吃,”母親不捨的深深看著張浩騰,過了一會兒,又擠出笑容對旁邊的李長崑說,”帶回去,一起吃!”

“快回去!外面亂,安頓好了,就給家裡寫信!”母親輕拍張浩騰的手臂說,”天冷,多穿點,別著涼了….”

張浩騰愣愣的拿著一袋柑子,對著母親點點頭,他緩緩轉身,走了兩步,就又突然轉過身,在雪地裡跪了下去。

張浩騰整個身體跪趴到地上,對著父母深深磕了三個頭。

雪花落下,摻混黑色的泥,成都的馬路上,驚呼斥喊聲盈滿耳際,驚慌逃難的市民擠在路上,躺滿不知是睡著還是餓死的身體。

“軍爺!”一個女孩突然拉住李長崑卡其色連身飛行裝的腰側,”帶我走!求您帶我走!”

李長崑轉頭,一個滿臉黑土,扎著麻花辮的女孩,滿臉淚痕的抓著他的衣服。

“爹娘都死了….”女孩哭了起來,”只剩我一個,帶我走…”

女孩緊抓著李長崑不放,突然跪了下去!

“姑娘!放手!”李長崑著急的掙扎,但女孩卻死死抓著李長崑不放。

“長崑!沒有時間了!”張浩騰走在前頭,轉身著急的走回來,用力扯開女孩的手說,”找別人吧!我們軍人只能帶眷屬“

“求您了!軍爺”女孩跪在地上,哭喊著說,”我給您做小!做牛做馬!求您!我留下來,只有死….”

大批難民撞開街邊銀行大門,衝進去掠搶起來,守衛見無法制止,對著人群放槍!難民們驚呼一哄而散,尖叫聲夾雜哭喊,推擠踩踏像潮水一樣衝撞過來。

張浩騰大聲喝斥撞過來的難民,抬起手護著李長崑,一波一波難民仍推擠撞來,李長崑吃力的站穩腳步,表情為難的低頭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女孩,又抬起頭來看著神情著急的張浩騰。

轟隆發出巨響捲動起螺旋槳,雪花在刺目聚光燈下就像龍捲風一樣急速迴旋飄散,銀白色長橢圓形的空軍運輸機搖晃著滑行在冰封的跑道,印烙青天白日徽章的空軍運輸機拉起機頭,從四川成都鳳凰山機場起飛。

漆黑的機艙裡擠滿的上百人都靜默沒有說話,人挨著人,機艙連轉身的位置都沒有,每個人臉上都悶出汗,機油臭味漂浮在密閉的機艙裡。

李長崑和張浩騰並坐在一起,低頭想著心事,王麗珍扎著麻花辮,她臉上的灰土已經洗乾淨,緊挨在李長崑背後。

運輸機捲動螺旋槳吃力逆風而上,在雪花飄零中飛進漆黑的夜空,越過四川盆地險峻的山稜,飛往海的那頭,台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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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叔!”小男孩的聲音高喊著,王麗珍穿著素藍布衫,套著白色圍裙,正在廚房熬湯,手忙腳亂的嚐了一口爐子上滾沸的綠豆湯,然後往湯裡加了一杓糖。

王麗珍抬起手解下圍裙,就著圍裙擦擦手,隨便把圍裙扔在爐台邊,就快速用手撥了撥齊耳直短髮,走出廚房,看到小男孩一個人在客廳玩著一個模型小汽車。

“立強?張叔叔呢?”王麗珍狐疑的問,”剛不是喊張叔叔來了嗎?”

“他跟爸爸在院子,”小男孩圓圓的臉上綻放童真的笑容,”張叔叔給我買了汽車!媽媽你看….”

小男孩拿著模型小汽車走過茶几,跑到王麗珍身邊,展示著模型小汽車,王麗珍心不在焉的應付著,不時抬頭看著紗門外面的院子。

王麗珍摸了摸兒子的頭,起身來走到紗門邊,看到院子盡頭,兩個男人背對著她,張浩騰穿著天藍色空軍制服,和穿著白色軍內衣的李長崑交頭接耳,張浩騰低聲跟李長崑不知道說了什麼,李長崑笑著抬起手臂,用手肘撞了張浩騰一下,張浩騰嘻嘻哈哈的閃開。

李長崑笑容滿面轉身過來走向紗門,王麗珍趕緊走回到小男孩身邊,魂不守舍的陪小男孩玩。

李長崑笑著打開紗門走進來,抬頭看到王麗珍,笑容凍結一下,就往臥室走去。

王麗珍站起來跟在後面,走到臥室門口,看到李長崑已經穿上深藍色制服長褲,正從衣櫃裡拿出天藍色制服襯衫穿上。

“你要出去?”王麗珍怯生生的說。

“回部隊”李長崑背對著王麗珍,已經套上天藍色制服襯衫,從領口開始把扣子給扣上。

“不是休假嗎?”王麗珍有點膽怯,卻鼓起勇氣的說,”我熬了綠豆湯….”

“你們吃吧”李長崑頭也不轉過來扣好扣子,把襯衫塞進長褲,"我到部隊吃"

“有什麼任務嗎?”王麗珍低聲問,她的眼睛充滿惶恐,卻又有一點點不滿。”怎麼這麼臨時?”

李長崑已經把制服穿好,在鏡子前面把襯衫拉撐,撥了兩下頭髮,轉頭過來,拿下掛在牆上的大盤軍帽。

“浩騰說有同事臨時請假,在家沒事,就去替個班”李長崑把軍帽夾在腋下,眼神不看王麗珍一眼的走過王麗珍身邊,往客廳走去。

王麗珍轉身跟在後面走到客廳,張浩騰手裡抱著小男孩,笑容滿面的把小男孩舉高。

小男孩笑著尖叫起來,張浩騰也笑嘻嘻的把他放下。

“不玩了”李長崑摸摸小男孩的頭,寵愛的笑著,”爸爸去部隊了,要乖喔!”

“爸爸再見!張叔叔再見!”小男孩笑咪咪的用清脆的童音高喊。

“立強再見!”張浩騰笑著摸摸小男孩的頭,看了一眼李長崑,拉開紗門走了出去,李長崑興奮的笑著跟在後面。

“媽媽!我要喝綠豆湯!”小男孩跳著向王麗珍跑來,王麗珍看著紗門,胸口劇烈起伏的喘氣,眼神充滿憤怒和不堪,聽到小男孩的喊聲,這才回過神,勉強的對小男孩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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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客廳,只亮著昏黃的檯燈,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王麗珍穿著素藍布旗袍,蒼白著素顏的臉,疲倦的坐在籐搖椅上,輕輕哼唱起來,

遠聽海潮起伏 松風正在哀訴
我的夢中的人兒呀 你在何處

沒有薔薇的春天 好像豎琴斷了線
活在沒有愛的人間 過一日好像過一年

遠處響起車輛的聲音,停在屋外,關上車門的聲響後,腳步聲在安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王麗珍停下哼唱,豎起耳朵,門外安靜無聲。

雖然沒有聲音,但王麗珍知道,軍車確確實實停在家門口,這時門外應該站了人,她突然一陣暈眩。

在空軍眷村,最害怕的就是突然的軍車停在門口,這樣的情況,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軍車的聲音在夜晚的眷村格外刺耳,不管是亮著燈的還是暗了燈的屋舍,每家每戶都豎起了耳朵,提心吊膽的跟隨軍車的聲音,直到軍車遠去才鬆一口氣。

但往往沒多久之後就會聽到悽厲的哭嚎。

第一次聽到的時候,王麗珍嚇得整晚睡不著,待的時間長了,慢慢的也習慣了。

院子外的木門,輕輕響起拍門聲。

王麗珍整個人顫抖起來,兩手捂著耳朵,恐慌的皺著眉。

啪,啪啪,……,啪,啪,啪。

王麗珍虛弱的放下手,緩緩站起身來,深呼吸一口氣,咬著牙打開紗門,穿著拖鞋走進院子裡。

夏天的夜晚,空氣裡充滿潮溼的泥土氣,王麗珍走到紅色木門邊,轉開門鎖,拉開木門,看到一男兩女,穿著天藍色空軍制服的軍官站在軍用吉普車旁邊。

“您是李夫人嗎?”站在門口的男軍官,客氣的低聲問,王麗珍臉色發白的點點頭。

“李長崑…..出事了….”軍官滿臉抱歉的低聲說。

王麗珍虛弱的扶了一下木門,愣了幾秒鐘。

“長崑!”王麗珍突然瘋狂高喊起來!拔腿就往巷子口跑去,邊跑邊哭喊著。

兩名女軍官飛快跟上把王麗珍抱住,王麗珍不停哭喊著扭動身體,腳上只剩一隻拖鞋,短髮黏沾淚水貼在臉上,嚎哭倒在女軍官懷裡。


軍校生的第二天

“得遂凌雲願,空際任迴旋!
報國懷壯志,正好乘風飛去!”

挺拔的軍校生高唱軍歌,整齊一致的天藍色襯衫,肩繡深藍色肩章,穿著深藍色長褲,戴著藍色船帽,抬頭挺胸立正,站滿六排隊伍!

“長空萬里復我舊河山!
努力,努力,莫偷閒苟安!”

李立強站在隊伍當中,臉頰曬得發紅,嘴巴張大用力唱著空軍官校校歌!

“努力,努力,莫偷閒苟安
民族興亡責任待吾肩!”

“大聲一點!沒吃飯啊?”學生指揮部大隊長徐健行上校,穿著天藍色制服,肩章繡著象徵上校軍階的三顆梅花,怒目喝斥!

徐健行上校身材魁武粗壯,天藍色襯衫被他強壯的胸肌撐得鼓脹起來,合身的深藍色軍褲緊裹著徐健行上校的身體,在屁股撐出飽滿渾圓的線條。

“李立強!”突然耳邊一陣低吼,李立強緊張的挺直腰桿,”膝蓋夾緊!”

啪!的一根木棍打下來!李立強膝蓋劇痛,卻不敢喊疼的雙眼直視前方,他身旁站的是空軍官校三年級的學長高志昇,人如其姓的個子高大挺拔,端正的五官十分英挺,眼神卻帶著凶悍的殺氣!

“張台生!笑什麼?”高志昇怒目望向李立強右後方的張台生,他原本憋著笑的臉,深呼吸了一口氣,恢復剛毅木訥的表情。

“交互蹲跳預備!”高志昇手裡拿著木棍,厲聲喊道!張台生雙眼直視前方,腰桿挺直的蹲下去,高志昇高喊!”開始!”

張台生兩手交叉放在腦後,躍高起來,又深蹲下去,再躍高起來,又深蹲下去,熾熱的陽光撒落在空曠的操場上。

這是李立強到空軍官校報到的第二天,一切規矩都還很陌生,但李立強仍然記得走進空軍官校大門時興奮的感覺,白色的方形拱門豎立在平闊的廣場,一進校門就看到兩旁精神標語”實踐筧橋精神,發揚忠勇軍風”,抗戰時期的空軍英雄高志航烈士銅像豎立在”毋忘筧橋”的石座上。

李立強抬起頭,白色拱門頂端燙金六個大字”空軍軍官學校”,他內心湧現異樣的感動,

“爸爸,我也和你一樣,要成為一個空軍軍官了….”李立強心裡激動的想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天上的爸爸會高興的。

爸爸當然很願意他讀台大,但一定更開心他選擇空軍官校,雖然才剛入學,李立強已經興奮的想像著自己和爸爸一樣,神氣的駕駛戰鬥機,翱翔在萬里無雲的藍天之上。

李立強知道張叔叔不高興,但他心裡很清楚,張叔叔只是因為擔心怕李立強會像爸爸一樣殞命,對於當年的空軍來說,困於設備老舊,墜機時有發生,這是每一個飛行員眷屬內心最深的擔憂。

但李立強深深知道,張叔叔在擔心之餘,也很欣慰自己能夠成為一名空軍軍官。

張叔叔多慮了,李立強一點都不怕死,就算不幸殉職,對於李立強來說都算幸福的事,人生難免一死,能在年輕時壯烈光榮的死去未嘗不好,更何況,像爸爸一樣死在天上,也許是可以和爸爸重逢的機會。

爸爸離開已經十年了,李立強都快要忘記爸爸的樣子和聲音,他熱淚盈眶看著遠方澄澈的天空。

軍校生活十分刻板嚴肅,每天早晨六點準時起床,早點名之後早操,用完早飯,八點鐘開始上課,到中午用午飯,休息到下午一點半繼續上課,直到晚上五點,準備用晚飯,之後是沐浴盥洗和晚自習的時間,九點半晚點名,十點熄燈就寢。

空軍官校全校同學都隸屬於學生指揮部,由大隊長徐健行上校統率,每個年紀隸屬不同中隊,並有高年級學長管理低年級的學弟。

“都是你啦!”張台生手揉著腰,抱怨著跟在李立強後面走進寢室,進門的走道兩旁,貼著牆壁擺放上下舖的木製單人床,門對面的窗口底下,放著四人共用的兩張書桌,張台生踢腿舒展,不滿的說,”才剛入學就被罰,我黑掉了,這都怪你!”

李立強不理他的逕自走到書桌前坐下,後面兩個同學也走了進來,一個默默的拿出毛巾擦臉,另個仰頭喝水。

張台生走過來,坐在桌板上,兩手插在胸口,挑釁似的看著李立強。

“為什麼躲我,躲了半天….”張台生不顧寢室裡還有別的同學,冷笑著對李立強說,”….還要跟著我,來念空軍官校?”

“是不是….”張台生曖昧的笑著,頭低下來,附到李立強耳邊輕聲說,”….怕太想我….”

李立強瞪了張台生一眼,抬起手肘狠戳張台生的腰,張台生唉唷了一聲,李立強不理他的轉身站起來,看到寢室裡另外兩個同學愣愣的看著他們,李立強不好意思的低了頭,走出了寢室。

水泥房舍的大教室裡,木製桌椅整齊排列成六排,李立強,張台生,和其他的大一同學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屁股只坐三分之一的椅子,腰不能靠到椅背,雙手平放在膝蓋。

高志昇穿著天藍色襯衫和深藍色長褲,不可一世的站在黑板前面,神氣的挺直著腰桿,兩名同學扛進一個大紙箱。

“我來教你們服裝儀容!”高志昇剃著短平頭,年輕的臉龐有小麥色的肌膚,單眼皮炯炯有神,兩道高高的顴骨中間是高挺的鼻子,薄嘴唇上冒著剃青的鬍渣。

李立強出神的望著高志昇,覺得這個學長簡直就像報紙照片常看見的模範軍官那樣帥氣。

“李立強!”高志昇卻怒目看著李立強吼起來!”腰挺直!抬頭挺胸!”

李立強趕緊把肩膀往後撐開,挺出胸膛坐好,他還沒完全習慣軍校直挺挺的坐姿。

“今天已經第二次了啊!”高志昇兇狠的看著李立強,表情充滿不屑的說,”別以為你放棄台大就了不起,我告訴你,進了軍校,什麼台大?全都是活老百姓!”

“聽到了沒有?”高志昇像要殺人一樣的抬高了下巴,怒瞪著李立強。

“聽到了!”李立強坐直了身體,高聲大喊!

高志昇變了臉,全班同學悶聲笑了起來。

李立強的臉頰瞬間發燙通紅,他不禁低了頭,又趕緊把頭抬高起來大喊,”報告!是!”

“死老百姓!出來!”高志昇兩手插腰,流氓似的對李立強大吼!

李立強不敢怠慢的快速站起來,大步走到教室前面。

“面對同學立正站好!”高志昇怒叱!

“報告!是!”李立強兩手貼緊褲縫,挺出胸膛,面對著大家,眼角餘光看到右前方角落裡,張台生憋著笑看他。

“大家看好了!這是我們空官制服!”高志昇板著臉,環顧著教室裡的八十多個同學,”第一顆扣子不扣!從第二顆扣子開始,每顆都要扣滿!”

高志昇黝黑的手臂伸過來,拉扯著李立強身上的天藍色短袖襯衫,

“襯衫都要燙平!前面要燙兩條線!後面燙三條線!其他地方都是要平的!”高志昇把李立強翻過去,拉著他的襯衫說明,又把李立強翻過來面對大家,不耐煩的高喊,

”聽到了沒有?”

“報告,是!”全班同學一起高喊應答!

“我只說一次啊!襯衫要塞進褲子裡面!下擺絕對不可以拉出來!”高志昇拉著李立強的襯衫說明,”褲子也一樣!前後都要燙出兩條線!”

“在我們空軍官校,制服不用自己洗!”高志昇往前站了一步,驕傲的挺直腰桿大聲說,”每天由值日生負責,把大家的髒衣服收到洗衣房!”

“全部的衣服,都會發給你!包括內衣褲!”高志昇板著臉用教訓的姿態說,”不要想給我穿你自己的!別想標新立異!只准穿公發的!”

“聽到了沒有!”高志昇怒目對著全班同學大吼!

“報告!是!”八十幾個大一新生同聲高喊!

高志昇使了一個眼色,兩名同學快跑出來,從紙箱裡抱出一堆內衣褲往下發,每張桌子發三件內衣和三條內褲,都是白色。

“給你們五分鐘!全部給我換上!”高志昇怒吼著!

同學們瞬間全部站起來,推擠著桌椅,整個教室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停!”高志昇又大聲怒叱!八十幾個同學瞬間停止動作,李立強正準備回到座位,也馬上原地站好,高志昇兇狠的環顧四周,冰冷的說,”不准出聲!開始!”

全部同學都小心翼翼的慢動作,開始解襯衫扣子,李立強躡手躡腳的走回座位,打開桌上的塑膠袋,抽出裡面的白色短袖軍內衣,也開始解自己身上的扣子,

“三分鐘!”高志昇看著表,高聲計時!

同學們無聲的加快動作,脫下天藍色短袖襯衫,小心避免產生皺紋的放在桌上,再快速抬起手臂脫下原本的內衣,有人穿軍綠色,有人穿膚色,有人穿的是背心型的內衣,全都快速的脫掉,

雖然已經是九月初秋的季節,但天氣仍然十分炎熱,從八十幾個剛滿18歲的男孩身體表皮,溢出被衣物包覆一天的悶燙體味,剛剛長滿黑色腋毛的手臂底下,飄出淡淡濕鹹的汗氣。

“兩分鐘!”高志昇站在黑板前面高喊!

已經穿好內衣的同學,快速的解開深藍色長褲的褲扣,拉下褲鏈,動作放輕卻十分迅速的脫下長褲,露出原本穿的內褲,他們身上,有的穿四角形狀的白色內褲,有的穿淺藍色的三角內褲,也有的穿淺黃色的三角內褲,大部分都是穿淺色系內褲或是白色的內褲,李立強紅著臉脫下軍褲,露出身上穿著媽媽買的印著米色小鴨圖案的白色三角內褲。

李立強彎腰把長褲脫出腳踝,突然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李立牆抬起頭看到張台生正在直勾勾的看著他,張台生身體彎下腰脫掉了白色底藍條紋三角內褲,露出了陰莖。

李立強愣了一下,眼神卻不由自主聚焦到張台生小腹底下,看著他的陰莖。

張台生濃密的陰毛裡,顯眼突出一條粗短的淺褐色陰莖,體積龐大的粉肉色龜頭完整露出在陰莖頂端,包皮全都退到龜頭後面。

這條陰莖….男性生殖器….就是在那天晚上,含進自己嘴裡的同一條陰莖,也是戳進自己肛門裡的同一條陰莖。

說起來….張台生是李立強這輩子第一個男人….

想到這裡,李立強突然紅了臉,自己的陰莖也突然快速脹大起來。

張台生從桌上拿起公發的白色三角內褲,彎腰抬腿穿上,把陰莖包進內褲裡,張台生的動作沒有停止,但眼神卻動也不動凝聚在李立強身上。

李立強紅著臉,手放在米色小鴨圖案三角內褲的鬆緊帶上,他知道自己此時應該要快點彎腰脫下內褲,但張台生卻這樣一直看著他,李立強突然害羞著不敢脫掉內褲,不敢當著張台生的面露出陰莖。

“一分鐘!”高志昇站在台上大喊!

李立強突然回神,咬著牙,把心一橫的快速彎腰脫下內褲,半勃起的陰莖全都露出來了,張台生瞪大了眼睛看著李立強。

李立強臉頰燙紅,微微夾緊大腿,想要稍微遮掩一下,但陰莖卻不聽話的繼續勃起。

李立強緊張起來,深怕勃起的陰莖被發現,他左手擋在勃起的陰莖前面,右手快速拿出公發的白色三角內褲,彎腰抬腿穿上,但在站直身體拉起白色三角內褲的瞬間,勃起的陰莖還是當著張台生的面,彈跳出來。

李立強紅著臉,感覺到張台生遠遠投射過來灼燙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勃起的陰莖都被看見了,李立強快速用手壓著陰莖,拉起白色三角內褲覆蓋上去,白色三角內褲囊袋鼓撐出一道飽滿的圓柱。

“三十秒!”高志昇大吼著!已經有幾個同學穿好制服,抬頭挺胸立正站在座位上,就連張台生都已經扣上褲扣,只差把褲鏈拉起來。

李立強穿著白色短袖軍內衣,和撐出勃起陰莖線條的白色三角內褲,他慌了起來,額頭流下汗珠,趕緊穿上天藍色短袖制服襯衫,飛快的扣上鈕扣,扣到最上面才發現扣錯,慌忙又全部解開重扣。

“十秒!”

幾乎全部同學都穿好制服,在座位立正站好,李立強慌忙扣上襯衫,落下中間兩顆扣子沒扣,他連忙彎腰把腳套進長褲裡,才剛把長褲拉上大腿,就聽到高志昇凶惡的高喊:

“停!”

李立強不敢再動,他手抓著只穿到屁股底下的長褲,襯衫凌亂的沒扣整齊,底下露出白色三角內褲,所幸陰莖已經消軟下去。

李立強抬起頭,發現全班只有他一個還沒穿好制服。

“又是你!”高志昇氣得漲紅了臉,手高抬起來指著李立強,低沉粗啞的大吼!

”你給我出來!”

李立強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不敢繼續把深藍色長褲穿好,他提著褲子,露出白色三角內褲,怯生生的走到黑板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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